要想进镇,南北镇口皆有小路,过了小路,一座木制牌坊立在眼前,抬眼望去,赫然刻着“石头镇”。
北面镇口牌坊的另一面,西侧为首铺子,正是郑家铁匠铺。
铺子外面停着十几匹马,四散周围,八九位彪形大汉徘徊在门口,周围巷口躲着许多人,观望着,不敢向前。
铺子里,郑铁匠拘谨的站在烧锅炉旁,对面木椅上坐着位中年男子,右侧脸上一道长刀疤,观模样似穷凶极恶。
刀疤男人示意手下拿出一个白布包裹,手下小心翼翼的解开,一柄断剑漏出。
刀疤男人笑道:“郑铁匠不必紧张,我姓刘名竭”,随即用手指了一圈小弟,“你也明白我是干甚的。”
“我的意思,是请你把这断剑接好。”刘竭好声道。
郑铁匠上前几步,拿起剑来,用手抚过剑神,不由得惊叹:“当真好剑呐。”
一个马匪指着郑铁匠呵斥道;“答不答应,不答应砍死。”
刘竭瞥了手下一眼,手下识趣闭嘴。
“如何”刘竭笑着盯着郑铁匠,郑铁匠却感觉被一头蛇迎面吐信子。
郑铁匠看着刘竭,道:“我可以试试。”
刘竭这才记意,起身向外,边走边说道:“还请郑铁匠费力了。”郑铁匠是这北边能找到的手艺最好的,只能姑且一试。
李仁安陪郑钱赶到时,正碰到刘竭出了铺子,郑铁匠跟在身后。
郑钱跑着喊道:“爹,你没事吧。”
郑铁匠皱眉道:“这个时间,不在让工,跑来干什么。”
刘竭笑道:“小孩子天性,爱玩。”随后话音一转,“不如,在剑接好前,请令郎让客我们云廊山。”
郑钱喊道:“不去,谁稀罕。”
郑铁匠闻言连忙作揖道:“小二性情顽劣,恐多加叨扰,便不去了。”
刘竭眼神示意,左右连忙上前,便准备将郑钱强行带走。
“去不去,可由不得你,”其中一人轻蔑道。
郑铁匠闻言驳斥道:“若刘山主执意如此,这剑,我也便不接了。”
威胁?刘竭冷笑道:“不接,你就给你儿子收尸吧。”
“你,”郑铁匠言语噎在喉中。
李仁安攥紧拳头,无可奈何,又是无可奈何,娘去世的时侯便是如此,两年奔波所攒下银两的成就感一扫而空。
忽然,粗犷的声音自牌坊外传来,明明是随意说道,却掷地有声。
“哟,怎么个事儿。”只见一中年汉子身着棉衣,一手提着牛皮酒壶,另一手挠着脖子,站在牌坊下,打着哈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