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穿透黑云,铺下一层惨白的月色,染白了整个东坊。一场宵禁,东坊宛若半个死城。
屋顶上,弓狗焦急的警哨声,越来越响。
屋子里,徐牧将银针捻住,放在油灯之上,来回烧了好几番。
床上,被按着的黑夫脸色惊恐,腰间被割裂的伤口,又一下子崩开,血水泊泊流出。
"小东家,外头有官差喊街,今夜宵禁。"一个东坊棍夫,从门外探头而入,声音发颤。
徐牧皱住眉头。
"陈盛,外头有几人。"
"共十二个东坊棍夫,都是相熟的伙计。"
"如今是什么时辰"
"子时。"
徐牧收了声音,捻住带线的银针,朝着黑夫腰下的伤口,蓦的出手。滚烫的银针穿过肤肉,血珠高高迸溅,咬着哨棍的黑夫,痛得眼睛爆凸而起。
"司虎,提刀。"
司虎起了身,将腰间的朴刀动怒抽出,提在手上。
"长弓,敢入百步之内,直接射杀。"
屋顶上,走动的脚步声,一下子冷冷停下。
"陈盛,带着人挡在屋前,这一轮,本东家允许你们放手来杀。"
徐牧沉着脸,将最后一个线头冷冷缝上,虚弱的黑夫,已经痛晕在床。
宵禁估计连官差都躲起来了,只等打完再出来洗地。
"边关二千里到内城,列位都是吊卵的种。我等连北狄人都能打烂,岂会怕,外头这一些土鸡瓦狗的东西!"
"这一夜很长,足够打烂他们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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