鉴定一旦出来,证明陆九不是他的儿子,那么,他就连最后一丝尊严都没有了!
陆鹤卿无视了陆九,就好像家里没有这个人一样。
佣人看着孩子可怜,一口米汤,一口米糊,再大些就喂他剩饭,就这样……陆九活了下来。
他渐渐长大,知道了,他的母亲,就是关在小楼里的疯女人。
陆鹤卿每次去小楼见过那女人,都会很不高兴,回来后,就会用藤鞭抽打陆九。
起初,陆九会求饶,"爸爸,疼!求求您,别打了!小九会听话!"
可是,陆鹤卿却没有停下。
口气里满满的憎恶,"别叫我爸爸!你不过是个野种,也配叫我爸爸"
于是,陆九闭上了嘴。
即便后来,被打的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,他也没有再开口叫过一声‘爸爸’,没有再求饶过一次……
…
"野种!"
"你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样,天生的贱种!"
"你怎么打不死竟然还活着!"
"……"
傅寒江深陷在梦魇里,紧皱着眉,直摇头,"不,不……啊……"
一声惊叫,他骤然睁开眼,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。张着嘴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心跳突突的,跳动的很快。
额头上两鬓侧早已是大汗淋漓,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给浸湿了。
后背上,那一道道被陆鹤卿亲手抽出来的陈旧的疤痕,似乎都在隐隐抽痛……
头疼的厉害,傅寒江抬起手,揉了揉太阳穴,起身走到酒柜边,拿出一支,开了瓶。
仰起脖子,灌了两口,感觉清醒了些。
思及往事,如果不是后来遇见了傅寒川,进了傅家,他还不知道,原来,他也可以活的像个人一样……
他拥有了亲人、朋友,接受了教育,有了牵挂和责任……
但是现在,他被赶出了傅家。傅寒江眸光一冷,把酒瓶放在了桌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