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楠沉沉地叹了一口气。
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刚做了手术,这般虚弱,姜楠真想把她骂一通。
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但姜楠到底是骂不出口,因为她深知姜唯一从小到大的不容易,生活在父亲家暴,和母亲频繁失业环境下的她,做任何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,从来都是看人脸色,不敢活出自我。
“楠楠,爱别人之前,你要先有爱自己的能力。要有自己的原则。”
姜唯一没说话。
姜楠又说,“你知道贺禹州还说什么吗?”
姜唯一像是自欺欺人,“楠楠,你别说了。”
“不,唯一,你必须知道。”姜楠知道她心里会难受,还是坚持又说出了口,“贺禹州还说,急性阑尾炎只是一个小手术,又死不了人。我明确地跟他说,急性阑尾炎如果处理不当,或者是手术失误,也是有死亡的风险的。我也明确地劝过他,说你醒过来肯定很想见到他,很想依靠他,很想他能够关心照顾你。”
姜唯一:“他又说什么?”
姜楠:“他重复申明,阑尾炎的死亡率极低,他相信现在发达的医学。”
可笑不可笑?
在姜唯一手术之时,贺禹州竟然可以如此理性平静。
听完这几句话,姜唯一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。
沉默之时,她的眼神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,再无光彩。
姜楠在旁边,又说,“唯一,就这样的男人,你确定你还要跟他破镜重圆吗?”
如果姜唯一的回答是肯定的,姜楠脾气再好,保不齐也会骂她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