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内急”如厕的杏儿回来了,她手里抱着一包药,看着坐在炉子边上的宝鹊就大吃一惊。
“宝鹊,你在这儿做什么?你手里拿着的又是什么?”
宝鹊彻底傻了。
安陵容面容一肃,将手里没收的药包递给菊青,吩咐道:“去太医院,让温大人过来看看吧。”
“宝鹊。事到如今,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?”
“奴婢。。。。。。”
宝鹊不停辩解。
可她与杏儿却是各执一词。
杏儿盯着宝鹊,满脸都是质疑与不相信,道:“小主煎药的事情,一直都是奴婢在做,从来不会假手于人的。”
“这件事,延禧宫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,怎会相信你扯的这个谎?”
杏儿觉得好笑,将手里拿着的药包攥得更紧了,又道:“更何况,小主的药还在我这儿呢,谁知道你打算煎什么药给小主喝!”
“小主!”
宝鹊百口莫辩。
而安陵容也是一副“偏听偏信”的模样,再不理会宝鹊了,只是吩咐人过来,先将宝鹊锁起来再说。
半刻钟后,温实初到了。
不仅仅是他,皇上也来了。
“皇上?”
安陵容有些意外,这阵子,自从时疫爆发以后,宫里宫外都是乱糟糟的,皇上忙于应付,都有近一个月不曾进后宫了。
他连有孕在身的富察贵人都没工夫多去看看,这会儿却来了她这里。
“皇上怎么忽然过来了?”
安陵容还是露出了惊喜的神色,迎了皇上进屋坐下。
“朕本来想召温实初来问问,救治时疫之事可有无什么进展,一听你这儿似乎是出了事情,顺道就过来看看。”
皇上语气还算温和,瞧着安陵容近来有些憔悴的面庞,便问道:“听说你最近一直不舒服,还是不曾好么?”
安陵容看了看温实初,又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宝鹊,想起了那日宝华殿里皇后那张看似关切,实则充满算计的一张脸,忽然眼眶就是一红。
“皇上。”
她将自己所有的软弱表露了出来,令得皇上颇有些吃惊,旋即令屋内的人都先退了出去。
安陵容一贯坚强不服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