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豆切块、青菜烫过后捞到碗里,周轻言寻了寻没瞧见辣椒,便问石氏是否有茱萸。
“茱萸?那是什么?”
没有茱萸吗?周轻言只好问,有没有吃着辛辣的调味料。
石氏抓了一捧小尖椒,“这玩意儿不晓得叫什么,吃着却是辣的过瘾。”
这……
周轻言一眼认出,这是她起先想要找的辣椒,本想退而求其次寻茱萸,没料到这个时空有辣椒。
“最初以为有毒,又尖又艳,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还是我家二郎。”说起这事石氏笑得尴尬,“他误食了这东西,险些被灌大粪催吐,他嫌恶心,也觉着吃了除了辣点,没旁的事儿,坚持不让人灌。”
“过了一天,还真没事儿,自此村里人都晓得这东西是能吃的。”
灌粪水这个习俗,周轻言晓得。
村里有人误食了什么东西,会灌粪水催吐。
“谢谢石奶奶。”跳过这个有味道的话题,周轻言接过石氏递来的辣椒,辣椒切成段,混着猪油在锅里炒熟。
辣味儿刺激。
石氏连打了几个喷嚏,周轻言是习惯了这股味道,比这更刺鼻的味道,她还闻到过。
厨师在岗位上,打喷嚏是对吃客的不负责。
忍着鼻腔痒意,周轻言把猪肉放入锅里煸炒,接着是土豆、青菜。
接了一碗水倒入锅中,周轻言便把锅盖盖上了。
她需得做面条了,方才她就和好了面,数着时辰,周轻言解开面团,擀面条。
石氏怕周轻言擀不好,原本要自个做,在看到周轻言擀面条的手法和擀出来的面条后,石氏闭嘴,直夸周轻言心灵手巧。
面条入锅前,周轻言掀起盖子看了眼,随后盛了一碗汤汁,把面条有条不紊放入锅里,盖上锅盖,开闷!
“这就是焖面吗?”
石氏还是头次见这样做面条,觉得新奇。
“嗯,等一会儿再把这碗汤汁浇下去,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你是从哪儿学的?”
“我娘那边的吃法。”周轻言一早就想好了理由,她娘徐氏不是石沟村的人,甚至不是槐安县的人,如今她娘死了,推到她娘身上,死无对证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奶奶想学吗?我教石奶奶。”
石氏推脱了一二,周轻言看出她想学,只当没有听到石氏的推脱,“这菜很简单,我一会儿再给石奶奶讲一遍,我先把这碗汤汁倒进锅里。”
石氏点头。
倒完汤汁,周轻言重新盖上木盖子。
“石奶奶,做这道菜最重要的便是那东西。”周轻言指着石奶奶院里的辣椒,“我娘那边有一种调料唤茱萸,味道辛辣刺激,我娘每每做这道菜都要用些茱萸。”
“难怪你刚刚问我,有没有茱萸。”石氏恍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