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人连喝三声,手中也连拍三下,仍旧没有任何反应,双眼疑惑不停的打量着自已的双掌,自顾自喃喃着:
“怎么会?怎么不灵了?怎么回事!”
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慢步,直接下山去了。
王逸镜看怪人走下山去没了踪影,挥挥手,三人重回洞内,领陈江陵来到一石屋内,小玉则被赶去写字,走时嘟了嘟嘴,瞥了自已两眼。
屋内王逸镜一边手中烧水沏茶,嘴上解释着:
“那怪人乃是附近山下一农户,自幼习武,入了明军,而后不知何种原因被赶了出来,便在附近寓居,后来娶了妻,没过几年生了个孩子,一家人虽然农业艰辛但也乐的太平。”
王逸镜向陈江陵面前倒一杯茶,陈江陵伸出右手掌心朝下握成拳,在桌上轻轻敲三下,连忙问道:
“那他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?”
“这世事大梦,人生悲凉,有一日家门突遇一人深受重伤晕在门外,他妻子心地善良,便带回家中好生照顾,恰好那日他不在家,那人醒来就发疯,将他妻子打成重伤,孩子也没得无影无踪。
未出三日,他妻子就咽了气,这人终日郁郁寡欢,没多久就得了失心疯。”
“这人虽然时不时发疯,这一身武艺却没落下!只不过武功奇异,内力也颠颠倒倒!”
陈江陵听着怪人的经历,不由得一声感叹:
“既入江湖内,皆是薄命人。”
王逸镜轻微点了点头。
“仙道,我这皮外伤无太大挂碍,明日天亮便下山!”
“哦?”
王逸镜愣了一愣,心中自然放心不下。
“你前日紫禁城大战恐怕已经名动武林,官兵应该都在四处捉拿你,你现在下山恐怕危机四伏!”
陈江陵心中明白此刻下山绝非良策,但也不得已而为之,双手朝王逸镜拱手相拜。
“感谢仙道救命之恩,大恩不言谢,我也自知此时下山危机重重,但我还受人之托,不敢耽搁,此时天下大乱,若真耽搁时日,恐有变故!”
王逸镜听罢心中知晓陈江陵去意已决,不再推脱强留。
翌日清晨,鸡鸣五谷。
陈江陵收拾妥善,就见石屋外小玉探头撅着小嘴走进屋内,左手捧着一个包袱,右手拿着一身道袍,双双递给陈江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