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不说山海湾八号现在是不是空置着,按顾衡的说法,按她了解的宋北洛,他确实不可能把房子卖给顾衡。
不是因为宋北洛现在不差钱,而是因为那家伙多少有点记仇。
记唐今玥曾经用钱砸他的仇。
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不周全,唐今珏也不可能蹦跶到现在,还坏了顾衡的计划。
说到底,的确是她的锅。
她顶着顾衡祈求的目光,无奈道:我再想别的办法,现在,你把宋北洛这几年的资料给我弄来,所有资料。
还有,从现在开始,请叫我岳半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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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晚上,岳时雨顺着邵倩给的地址找了很久,原地打转好几次,才找到这个说是宋北洛经常出没的清吧。
在酒吧街一个不起眼的拐角里。
不是因为她眼瞎,实在是这家名叫G。M。的清吧招牌有点太不显眼。
在爬山虎遮挡下的影影绰绰间,只有两个字母在泛着白光。
她抬头看了看,总觉得这里面熟。
可唐今玥从来不去清吧,因为她嫌清吧不够high。
而且她记得,宋北洛这家伙不是个一杯倒吗
五年过去,一杯倒终于长进了
推开门,清吧里不像外边这般冷清,不到十点就已经被酒蒙子占据了大半。
吧台前调酒师卖力工作着,摇酒壶像是个玩具一样被调酒师甩在手间;舞台上抱着吉他的女人吟唱着,声线低迷,迷醉似的蓝调让人未饮先醉三分。
岳时雨在吧台找了个角落坐下,点了杯最便宜的苏打水。
今天可不是个喝酒的好日子,她是来搞事情的。
许是在酒吧喝苏打水少见,又或许是带着鹦鹉逛酒吧少见。
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二者的叠加,她总觉得自吧台点完单离开,身上被注视的目光就没少过,有堂而皇之,有偷偷摸摸。
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苏打水时,也正是她搞事情的开始。
服务员是个一头粉发的圆脸女生,年纪不大,应该是在校大学生在清吧兼职,昏暗灯光也无法掩盖女生眼眶通红,像是刚哭过。
她一把拉住女生的手,从帆布包里摸出个绿色滴胶龟壳,扬了扬,姐妹,无偿算卦,来吗
粉发女生吸了吸鼻子,正打算摇头拒绝时,被她打断。
姐妹,搬砖挣的是自己的劳动所得,摸鱼才是赚资本家的钱。来嘛,算一卦
粉发女生像是被她的歪理打动,探头朝四周看了一圈才坐下,陪客人侃大山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,您要怎么算
岳时雨见女生答应,在帆布包里摸索了半天,也没有摸到那熟悉的冰凉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