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进了房间,她就开始摸索着从前存在过的痕迹。
按道理,这个房间的所有东西,五年前就被她都搬走了,不该,也不会有一丝唐今玥曾经存在过的痕迹。
但现在,梳妆台上是她惯用的护肤品,卫生间里的洗发露和沐浴液,都是她喜欢的味道。
只有衣柜里不同,衣服不像从前那般浮夸,更接近她现在休闲舒适的风格。
越看越觉得不对劲。
不行,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,她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宋北洛到底怎么回事。
嘴上说着她就是她,不是唐今玥的替身。
面前的这些东西又大都是唐今玥的生活习惯,真叫人不知道该不该用。
直至日落月升,连大郎也撑不住,睡倒在宋北洛给它布置的小床上,甚至洗澡也救不了昏昏欲睡的岳时雨。
她还是没能等到隔壁房间开门的声音。
最后叫醒她的,不是宋北洛回来的声响,而是肚子咕噜噜打鼓的动静。
拿起手机一看,已经凌晨一点。
她也知道这个点叫李姨起来做饭着实过分。
如果山海湾八号什么都没变的话,那她藏零食的地方,应该也没变吧
行动派的身影不假思索摸到门边,顺着楼梯扶手就往一楼厨房去。
脚边的感应小夜灯随着她靠近的脚步骤然亮起,又随着她的离开暗下。不是她不想开灯,而是大黄就睡在一楼,吵醒了大黄她还得给大黄加餐。
就大黄那壮硕如煤气罐的身形,可不能再吃了。
只是到了一楼,还没靠近客厅,她就听见电视传来那段熟悉的开场白
——春天到了,万物复苏,又到了动物们□□的季节……
她趴在墙边偷看,客厅没开灯,茶几旁一个睡得四仰八叉的白色身影,一看就是大黄。
沙发上那黑色身影高大,不拢着坐时能霸占半张四人沙发。
男人眉眼舒展着,视线一直在电视上,脸上映着随画面切换的变换光影,只有懒散的神色和下弯的嘴角一成不变。
宋北洛这臭脸综合症怕是这辈子都治不好了吧。
哪有人看《动物世界》能看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。
站在不累
突然出现的低沉男声吓得她一激灵,连带着扒住墙角的手都紧了些。
宋北洛原本在电视上的视线一转,慵懒目光霎时锐利起来,直直看向她,要看就坐下来看,电视不会跑,我也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