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
两人正僵持,火车又一个颠簸。
身下的白胭微微弹起,孟鹤川在惯性的冲刺下又俯——
嘴角擦过嘴角。
孟鹤川愣住了,白胭也愣住了。
他率先反应过来,偏开头,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顿了顿又补充:“我与敌特是对立的身份。”
他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,同时伸出拇指,迅速在唇上来回擦了几下。
这样的举动明晃晃地刺伤了白胭的自尊心。
加上孟鹤川接二连三地说她是美女间谍,白胭快要气炸了。
但她手脚都被孟鹤川桎梏住,动弹不了,只能拼命拧动身子:“你说谁是色情间谍了?你见我勾引你了吗?”
“你主动暴露知道我的名字,还抱了我,甚至试图用亲吻来迷惑我!”
白胭愣怔。
是八十年代的男人都那么清澈愚蠢吗?
那种程度的意外接触就是勾引?
“你搞清楚点,那些都是意外,我从头到脚都不想勾引你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白胭穿的工装裤裤脚肥大,扭动挣扎中又露出了细白的小腿,不经意地剐蹭上了孟鹤川。
他浑身的肌肉在瞬间绷紧。
孟鹤川强压着身体里异样的骚动,嗓音微哑,“乱蹭什么?!”
他咬了咬后槽牙:“你这样的手段对我来说是没用的,省省吧。国家不会容忍一个间谍的存在的,偷窃机密文件是大罪,如果你不迷途知返,主动交代是谁派你来的,那等待你的只有吃枪子这个结局!”
从一个反派嘴里听见这样污蔑的话,白胭更委屈了。
加上方才孟鹤川那一句‘吃枪子’,让她也害怕起来。
他要是真不分青红皂白说自己是偷资料的敌特,那等待自己的恐怕就只有铁窗泪这一个选项。
白胭眼角还挂着泪,“我不是间谍,我也没有想要偷图纸!说要撕了图纸都是我为了让你帮我逃上车瞎说的!白家父子要把我送去嫁给屠户,我不肯,我只是想逃走。”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图纸就在我手心里,我现在就能还给你!”
为了证明自己,白胭松开手,那张图纸轻飘飘落下。
她刚好偏头去躲孟鹤川,眼神瞄到了图纸上的字,下意识脱口就说:“aircraft
manufacturing?飞机制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