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家,周律师的侄女来了。”他们认识她是谁。
病房的门被人打开,程安宁见到病房里除了周靳声还有一位穿着一身银色西装的男人,他的头发油光滑亮的,梳得很整齐,露出一张分明的脸,说英俊也英俊,但气质阴气森森的,看人的目光更是冷飕飕的,不像什么好人。
周靳声半躺在床上,在看见程安宁后,表情没什么变化,说:“不是让你滚了,怎么还回来了。”
这话确实是对程安宁说的。
程安宁手心发寒,紧了紧手指,没有说话。
倒是那银色西装男人说了:“周律师怎么对自家侄女这么不客气。”
“被逐出家门的侄女,需要怎么客气,一日三炷香供起来拜?”周靳声眼神冷,说的话更冷,让人仿佛置身冰窟窿。
程安宁心里不太好受,还是忍住没有出声。
“我是外人,没道理掺和你们家事。”徐东扬拨弄拇指上的玉扳指,“程小姐,进来坐,别拘谨,我和你小叔是老熟人,关系很好,不用见外。”
程安宁觉得他面熟,想了一会,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。
徐东扬。
没见过他本人,也在报纸和网络上见过不少。
程安宁紧了紧手指,还没等她说话,徐东扬让保镖拿来椅子请她坐下,她没坐下来,而是对着周靳声说:“对不起,打扰了,我先走了。”
周靳声掀了掀眼皮,眼里拨弄的是沁入骨子里的冷漠,和她不熟的姿态,多看一眼都懒得看。
明明昨晚还拉着她的手不让走,和今天冷漠姿态形成鲜明对比。
程安宁只能想大概是因为有这个徐东扬在场。
程安宁转身要走,俩保镖拦着,李青在旁也板了脸,正要说话,徐东扬诶了声,“靳声,你怎么还是刀子嘴豆腐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