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兰因吗?
宗主派我来接你哪!”
霁山雪居位于仙山山脊的高处,常年为烟雾所缭绕,冬春时候,覆盖有薄薄的积雪,若逢天晴雪霁,自这里,便可以俯瞰见整片蓬莱山谷的形貌。
今日便是个春和景明的好天气,清透的日光下澈,雪居庭院里的落花早被晨扫干净,丹哥奉了茶上来,为客人斟满后,作了个揖,退到一旁侍立。
那来访的黑衣客人正紧蹙着眉,为宣虞切脉,收回手时,他不赞同地瞥了宣虞一眼,边下笔写诊单,边忍不住抱怨:“身为医者,最反感的就是你这种不遵医嘱的病人——你去岁余毒未清,便强服了压制的药物,前去参与围杀摩天,结果金丹险就当场碎裂,如今仍未修复完好,不该这时候便出关!”
宣虞倚靠在竹交椅上,闻言,揉着眉心道:“摩天当时己到了冲击结婴的关键阶段,再放任不除,必成大患,我去前便己知此战必然凶险——而如今又正值多事之际,你教我怎能完全不问外事、安心闭关疗养?”
黑衣客人撇撇嘴,倒也没再说什么,挥写完药方递给丹哥后,便也向后一靠,西仰八叉地仰躺到摇椅上,拿起茶盏,慢条斯理地喝了口,眯眼望着虚空,懒洋洋地道:“所以说嘛,做这一宗之主,有什么好?”
宣虞笑笑:“比不得施三公子,道心清净,如那野鹤闲云。”
那黑衣人静默片刻后,哈哈大笑起来:“师兄说得不错,若我还是当年的施小三,自然也是不甘心这样闲散一辈子的!”
丹哥接过药方后,便福了福身,悄然下退,走至院门时,正遇上领了兰因上山的鹦哥,鹦哥听见那阵大笑声,无声地做口型,问:“施长老还在呢?”
丹哥道:“己问完诊了,我正要去领药材,你们进去就是了。”
说着,还特意朝着正好奇打量向自己的兰因温和地笑了笑。
兰因瞪大了眼——丹哥同鹦哥站在一处,这两个女孩子的外貌,竟同镜像一样,几乎分毫不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