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道,“你不知道吗?
你娘辛夷,可是名满修界的第一美人,也是蓬莱上一代宗主的嫡传弟子,咱们宗主嫡亲的师妹和未婚妻啊!”
兰因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,但始终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,他觑着鹦哥,见她说话时,并没有露出旁人那种显著的厌恶神色,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一首以来的疑惑:“未婚妻…是什么意思?”
鹦哥道:“就是他们两个本来有婚约在身,应该结成道侣。
道侣就是…夫妻你懂吗?”
见兰因仍是不解地眨着眼睛,鹦哥首接道:“就是你爹和你娘!
本来宗主和辛夷仙子应该是你爹和娘的那种关系!”
兰因张大了嘴巴,惊讶道:“宗主……就是我爹爹吗?”
鹦哥一下捂住了他的嘴,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她懊恼地吐了吐舌头:“哎呀!
不是这个意思!
这话也不能再说了,知道吗?”
强迫着兰因做了决不说出去的保证后,她恐怕兰因再追问下去,脱词有事在身,忙不迭地走了。
屋内便只剩下兰因一个人。
他终于不用再暗捺激动,兴奋地“呀”了声,绕着房间来回跑动起来,一下子飞扑到了软和和的墨绿衾褥上,鼻尖凑近了,轻轻嗅着上面残余的熏香味道,是幽幽的龙涎,而并非他所熟悉的娘惯用的那些香料,兰因愣了一会儿神,又爬起身,快步跑到窗边,踮着脚尖,扒住窗棂,透过窗格,悄悄地朝外窥视。
那施姓的客人己经离开了,独剩宣虞坐在庭院里,正垂眼慢吞吞地喝着一碗浓稠的黑色药汤。
日光打在他的身上,有别于昨天夜里灯光照映下的模样,他的脸这会儿看起来白得同宣纸一样,唇也是素白的,只有眼睫和眼仁儿,那么浓黑,像是蘸尽了所有的墨色。
他看起来真年轻,兰因想,像是个大哥哥,而且同娘说的一样,生得很好看——当初在魔宫生活时,兰因曾误会梧叔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