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知鸢和贺瑾舟换上无菌服进入重症监护室。
监护室里,徐青野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,浑身连着各种仪器的管子。
看着他消瘦的奄奄一息的模样,程知鸢一瞬湿了眼眶。
如果,她没有去哈佛,也从来没有认识过徐青野。
那所有的一切,会不会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?
至少,徐青野身体会很健康,还是那个丰神俊朗意气风发,人人敬仰的教授和医学界的权威专家。
不会像现在这样,身染残疾,意志消沉。
贺瑾舟看着她迅速洇湿的眼眶,去握住她的手,不轻不重的捏了捏。
程知鸢转头看他。
“二哥他一定会康复的。”贺瑾舟说。
程知鸢点头,毫不迟疑道,“当然,他一定会康复的。”
她来到病床边坐下,看着床上昏睡的人,努力扬唇笑起来。
“青野,对不起,我还是没有办法当你已经不存在了她说着,伸手去握住徐青野冰凉干燥的大手,看着他继续道,“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,真的。”
“我只是有点遗憾,遗憾你为什么会是徐鸿任和周颂仪的儿子。”
“但现在,我又很庆幸,因为你不是徐鸿任和周颂仪的儿子,而是贺家的儿子,是贺瑾舟的二哥,亲二哥。”
她笑着,声音温柔。
“庆幸从此以后,我们又可以亲人的方式在一起,我再也不必要假装你已经不在了,你也再不必躲着不见我。”
“我也再不用跟安安和宁宁撒谎,说他们的徐叔叔出了远门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。”
“不对,现在,安安宁宁要叫你二伯了。”
她咧开嘴,有些开怀地笑了起来,“二哥,安安宁宁现在就在外面,你要不要见见他们,他们可想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