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一行字,安抚住舒晚忐忑不安的心,可眼眶却不知道为什么热了起来,眼泪更是不受控的,砸在信纸上。"他在那里还好吗"她哭着问送信的陌生人。对方在看到她满脸的泪水时,迟疑一秒,接着点头。"很好,请您放心。""那他什么时候回来""这个不清楚。""那他具体在哪里,什么位置,我可以去看他吗我……"舒晚还想问,对方却打断她。"季太太,我还有急事,没时间跟你多说,先失陪了。"他不等舒晚点头,迅速转身,坐进车里。舒晚捏紧信纸,呆呆站在原地,望着那辆快速驶离的车远去……在马路对面,一辆隐蔽在树木下的黑车,跟着启动,接着开走。而坐在车里的季凉川,则是侧过头,看了眼车窗外逐渐缩小的舒晚。二嫂大概没想到,报平安的人,竟然会是他吧。二哥早已安排好了他,又何来真正的报信人呢季凉川垂下眼眸,看向手里另外一个白色信封。希望两个月之后,这封信,永远留在他的手里。也希望他的二哥,能够快点从深潭虎穴中归来。舒晚捧着季司寒给她的信纸,在心里一遍遍安抚自己,他能派人来送信,说明他还活着,只要他活着,只要他没事,两个月的等待又算得了什么她凭借这样的信念,坚强的,待在家里,乖乖等着季司寒,期间,杉杉也会来看望她,陪伴她,给予她温暖与力量,但都无法缓解她思念丈夫的心情。舒晚茶饭不思,瘦了一大圈,周伯看见她这样,总是劝她多吃点,她却没有胃口吃,很多时候,都是拿着季司寒给她的信纸,坐在窗边发呆。又一个月过去后,舒晚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,满头冷汗的她,直起身子,靠坐在床头,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,脑海里回放的,都是浑身是血的季司寒……她这段时间以来,做过很多次这样的噩梦,但从来没有哪一次,像这一次这样,那么的真实。她看见梦里的季司寒,被关在密室里,一群黑衣人拿着刀,挑他的经脉,割他的手腕,他被锁在那里,无法动弹,只能任由这些人,狠狠折磨着他……舒晚不知道是自己滋生出来的幻境,还是说季司寒正在经受着这样的折磨。她只知道,她的思念,由这个梦开始,逐渐转变为害怕,无边无际的恐惧,席卷而来,令她恨不能飞到季司寒身边,替他承受一切痛苦。每当这个念头一起,她又抱着季司寒的信封,在心里告诉自己,季司寒派人来报平安,说明他没事,说明他会回来,不要害怕,等一等,再等一等……这个世上,除了她在焦急等待之外,还有另外两个女人,也在等待着,一个是知道他们生死难料的姜末,还有一个就是陆可欣。陆可欣的性子比姜末、舒晚要急躁许多,等了两个月,实在是等不及了,直接杀到舒晚家里,找她要人。"季太太,阿泽说跟着你老公去北美出差了,但是到现在还没回来,连个电话都没有,我也打不进去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"听到阿泽也跟着季司寒去了,舒晚端着茶杯的手,骤然一颤,若不是陆可欣眼疾手快,接住茶杯,只怕里面滚烫的热水,悉数烫到舒晚的腿上。"你怎么魂不守舍的"陆可欣一进门,就感觉到舒晚不对劲,不仅瘦了一大圈,还双目无神的,恍若一具空有外壳却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