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是那个电话,婚礼就会继续了,对吧?”“厌厌!”“夫人怎么样了?”宋厌突然问傅程训有股深深的憋闷和无力。他就像被灌了一大杯苦汤,只能往肚子里咽,不能叫苦。宋厌见他不答,一脸苦涩,惊愕地靠近他,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担忧,问:“夫人怎么了?怎么样了?药,还有没有用?说话呀!”傅程训看着这样焦急的她,不免难受。她并不是全然无情的,她对他母亲的心意,一点都没有变。宋厌急了,整个人开始觉得浑身冰冷。她不再问他,转身想要来到房间里,去拿手机问懿儿。傅程训一把将她拉进怀里,双臂环住她的身体,下巴搁在她的头顶。“妈还在坚持,我现在就让人把药送回去。有了药,妈就没事了,放心吧。”他说着,看向金麻子:“对吗?”金麻子连连点头:“是哩!是哩!”男人说话时,性感的喉结一下一下在她额头上游走。宋厌的眼皮越来越沉。终于,她挺不住了。眼前。。。。。。一片漆黑。。。。。。——她知道自己回到了绝对安全的区域,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,昏天暗地地睡了很久。以至于再睁开眼时,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眼前是简陋的木架床顶,深蓝色的布帘子。有些熟悉。她想起来,是金麻子家的西屋。外面天色昏暗,映着厨房的暖橘色火光,不时有些小飞虫经过,更重要的是,飘进来一股香香的卤味。她脑子一阵混沌,都记不太清这些天发生的事了,就像做梦一样。她刚坐起身,想出去问问金麻子,确定她是不是采了药回来,夫人是不是有救了。可这时,身型高大的男人低着头进来,房间一下子变得狭小起来。他的白衬衫难得在山野炊烟间也是这样干净板正,袖子被挽到手肘处,领口也解开了两颗,随性。。。。。。还有几分居家。可能是因为他正甩着手上的水的缘故吧。宋厌见他进来,踏实了不少。因为这说明,一切都不是幻觉,她真的采到药回来了。“药,让人带回去了吗?”傅程训坐在她床沿上,答道:“放心吧,家里已经收到了。一切妥当,妈已经喝上了第一份药。”宋厌露出笑容:“那就好,希望有效。”“一定有的。你这个儿媳妇拼了命给妈采的药,胃的病也是情绪病,妈为了你也会好起来的。”宋厌冷下脸:“你不要胡说。”傅程训也不与她争辩。他突然托起她的后背和膝盖窝,打横抱起了她!宋厌没有防备,一惊:“你要干什么?”傅程训抱着她出去。宋厌挣扎着要下来。可此时,她却很虚弱。“你睡了整整一天,身上的伤口都没处理。金大夫说你要先把身上的血和脏污洗干净,他才能替你处理伤口。”那也就是。。。。。。要去洗澡喽?宋厌推他,要下去。“知道了,我去洗。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“放我下去呀!”傅程训没有放开她,抱着她进入洗澡的小草棚。“你自己不行,我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