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洲抬眼看了下日光,骄阳在他脸上划过桀骜的光芒。他云淡风轻地答道:“这些卡车将送你们出去后,不出一个小时,就会满载着新的工人回到基地。毕竟,有饭谁不想吃?有钱谁不想赚?你们有精力挑起事端,我却没有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!”最后一句话带着几分狠意。“现在开始,排好队,报上你们的名字,领钱走人!”他说完,在一阵阵哀嚎中转身,视线一一扫过那些基地的高层。“我不喜欢企图拿捏我的人。我请你们来是执行我的指令,而不是指挥我。与我理念不同的,还请另谋高就,傅某欢送。”一排人面如死灰,不敢吱声。现在这个局势,石油贵出天价,经济危机,失业率高,上上下下各行各业,谁想丢饭碗?站在台阶之上,远远的,傅砚洲看见了那个纤瘦的身影。他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过去。夏夏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,心跳加速,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了!对于这个买了自己,无论在哪里都受人仰视,刚刚又当众展示了他超于常人的气魄和能力。。。。。。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悸动!“主。。。。。。”可他,经过她时,目不斜视,直直走了过去。她嫉妒地抠手。。。。。。转过头。果然,那个伟岸的男人走到顾青桐面前,占有性地圈住她的身体,带着她消失在上千人的视野中。夏夏既羡慕,又恨那个男人怀里的女人,为什么不是自己。。。。。。回到小楼里,看着外面扬起的黄沙,工人们无奈地排起长队,一辆辆卡车挤满人后开走。。。。。。顾青桐收回目光。“油井的问题到底有多棘手?是不是达西回来就能够解决?”傅砚洲看着她,黑眸中闪过一丝不快: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油井项目非同寻常,我虽然不喜欢达西,但在大是大非面前,我想我们应该现实点。”“所以?”“让达西回来处理油井的难题,我回黎雅达,我觉得这是共赢的选择。”傅砚洲听了她的话,冷哼一声,大喇喇地坐到旁边的沙发里,翘起二郎腿。他此时其实非常烦躁,但因为备孕,他最近戒烟戒酒,无处发泄。她的理性让他觉得她这个女人,真是不解风情!他咬牙。“别想了,我们是夫妻,你男人在哪里,你就在哪里。不过你放心,等你怀上女儿,我就带你回去。”“傅砚洲,我们都是有正事要做的人,你不要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把我拴住,让我给你生儿育女、相夫教子好不好?”“是你非要离开我,筝筝,我不能。没有你,我活着也没有意思。我说过,就算死,我们也要在一起。”顾青桐看向窗外,不再跟他争辩。说不通的。傅砚洲起身,从后搂住她。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,叹口气。“小祖宗,你告诉我,要怎么样你才能回心转意?以前知道你性格倔强,但现在才发现,用刚烈形容才对。”“怎么办呢,我的筝筝不原谅我。是不是只有我死了,你才能多看我一眼。。。。。。”顾青桐听他说这么不吉利的话,一下子推开他,没好气地呛道:“威胁谁呢?”男人站在原地,看着她不语。顾青桐本不想理他了,坐下拿起没看完的书。翻开后没看进去几个字。她转头骂道:“想死也把你儿子养到十八岁再死!”没想到傅砚洲不仅不生气,反而低低笑出声。他走过去蹲下,头靠在她的肩膀上。“我知道,我老婆心疼我才这么说的。不光儿子,还有女儿呢,是不是?”“神经病!”。。。。。。旧的一批工人被辞退,果然又来了一批新人。可井下情况复杂,新工人来了,只能先进行培训,没有作业。就在项目停滞不前时,基地来了客人。不请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