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另一角——自从前座换了人,傅砚洲再也没有去看那个人的背影。他的手再也没有抚过别人的发丝。他的脚再也没有踩在那个人的椅子腿上。他的桌子再也没有刻意地往前推。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?他偏过头,白越的身体后,隐隐可以看到她圆润乖巧的脑壳。。。。。。她乌黑柔顺的秀发。。。。。。她骨感秀气的肩头。。。。。。她单薄瘦削的背影。。。。。。一晃眼,白越的身体动了动。傅砚洲看到的,却一点没有变。因为关于程筝的一切,他都刻在了脑子里。——自从那件事发生后,白越在学校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程筝。千疮百孔的程筝,无法原谅那些人的欺凌。千疮百孔的程筝,幸好有她的白越。千疮百孔的程筝,真的有想过嫁给她的白越。每天放学后,白越骑自行车载着她在夜色中穿行,这是程筝最自在的时候。“筝筝,你。。。。。。你是不是喜欢傅砚洲?”白越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前面传来。这一刻,程筝的泪水从眼角蜿蜒流淌。“白越。”白越能够感受到她那颗荒芜的心。“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。”“世界上最远的距离,莫过于此。”——程筝和傅砚洲都没有想过,他们会在高中这个不该早恋的阶段,喜欢上了彼此。他们更没有想到,这不是一场单向的恋爱。而是:【喜欢你。我也是。】他是她的西山少年,她是他的梦中神女。她以为十年的光阴,是她在孤独等待意中人的七彩云霞。实际上这十年里,他也在苦苦挣扎,梦里寻花。——高三一整年,傅砚洲没怎么来上课了,他出国了。直到高考前的一天,他突然听梁晖时提起,那晚校外人带刀砍他,似乎跟虞湘湘有关。他察觉不对,立马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质问虞湘湘。那一次,他只知道程筝被他们欺负了,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。虞湘湘被他气到发病,差点死掉。高衍兰大病一场,在他面前没有一天不流泪。他感到无力。他想补偿程筝。他特意回校参加高考。在考完最后一科后,他怕程筝当面拒绝他,于是他让人送去他的情书。而那封情书并没有送到程筝手上,被雷奕泽他们抢走撕碎,并威胁送信人告诉傅砚洲,程筝说她非常讨厌他。。。。。。后来,傅砚洲连成绩都没等就出国了。后来,高考成绩出来,在虞湘湘的要求下,虞釉白和高衍兰暗/箱/操/作,虞湘湘顶替程筝上了传媒大学,让程筝不仅“落榜”,就连复读都不行。后来,程筝整个人垮了,浑浑噩噩过了七年。再后来,傅砚洲回来了。带着爱。。。。。。带着恨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…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