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几人直接在清河小院解决,至于加藤那边,直接放鸽子,下次再约。吃饭的时候,陈平安甚至跟酒鬼草拟了一份合同,让酒鬼彻底放心,这里面没有半点套路!酒足饭饱,李振东拉着陈平安、袁烈外面喝茶去了。“平安,你怎么突然想办中医培训班?还只收洋人,这不是给自己落一个‘汉奸’的骂名吗?”一上车,李振东便沉着脸,提醒道:“你可别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啊。”“是啊,老陈,你怎么想的?居然还给国外那帮孙子免去一切费用,你不像是干亏本买卖的人啊?”这个骚操作袁烈也看不懂。他们不缺钱,但钱要花在洋鬼子身上,心里真不得劲儿。“形势所逼,不得不如此啊。”陈平安摇头苦笑,“今天你们也看见了,朴志国那狗人恬不知耻,明明学了中医,最后自封韩医,连华佗都是他们的祖宗了,这口气你们能咽得下去?”“要不道上找几个人,把他狗日的灭了?”袁烈咬着牙道:“娘的,连嫦娥仙子都被棒子偷走了,咱们的八戒该有多伤心。”“你少废话,听平安说。”李振东瞪了袁胖子一眼,将车靠在路边,也不喝茶了,挨个散了一根烟,三个老爷们儿抽了起来。“朴志国是有本事的,至少把脉很准,而且,他给李正贤开的药方并没有错,就算是我亲自开方子,也不过如此了。”陈平安猛吸一口烟,其实很欣赏朴志国的医术。然而,越是欣赏,心里就越气,越着急!就好比看见自己心爱的姑娘,被一个带着自己面具的王八蛋,给拐跑了一样。“别人将我们的瑰宝国粹偷走,反手过来问咱们要钱,将中医压过一头,我心里不是滋味儿,便想着搞一个中医培训班。”“那为什么只招收洋鬼子?你真想当汉奸啊?”袁烈还是不明白。“你就一头猪脑子!”李振东气得瞪了袁烈一眼,“只招收洋人,是让洋人免费为中医做宣传,他们学了中医,回去以后就会为中医打广告,懂吗?”“国人,崇洋媚外的心思很重,一时间很难改变,但国外都开始流行中医的时候,咱国人一看,不就把中医捡起来了吗?”李振东大概明白了,与陈平安委身与凯瑟琳加藤合作一样,以身入局,拉高中医档次,让自己人更重视中医!“那就是假汉奸,真间谍啊,跟明楼长官一样,是这个意思不?”袁烈还不笨。“平安此举,更像是风筝里的郑耀先,将来这些洋鬼子要是真把你的本事学走了,把国内一部分中医人比下去了,可就狠狠打了中医人的脸了啊。到时候,你就是千夫所指,遭人唾弃。”李振东看着陈平安,忽然有些心疼。看似陈平安什么都无所谓,哪怕被他的前女友,被校友同学,叫劳改犯都不动怒,通常都是一笑而过。为了中医,可以说倾其所有了。放在过去,李振东都不敢想,自己会对一个二十多岁,穿着破旧T恤,牛仔裤,板鞋的小年轻产生佩服之情。如今想来,穿着打扮能代表一个人的本心吗?不能!“千夫所指就千夫所指呗。”陈平安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只要能骂醒中医人,只要能让中医人醒悟,让国人醒悟,别说骂我两句了,给我两巴掌又能怎么样?”“有气魄!”李振东思索片刻,“你给他们授课,这帮洋鬼子在国内的所有消费,我包了。”“别,这点钱我还是有的。”陈平安连忙拒绝。他虽然穿得不好,住的也一般,但真不缺钱啊。就是单纯的节约,单纯的认为没必要。“平安,你听我说,咱不敢说为国争光之类的大话,但我也想为自己的国粹尽一份力。”李振东拦着陈平安,正色道:“咱们的宝贝,不能再被人偷走了。”“有道理,这钱算我一份。”袁烈在一旁插了一句,肥脸闪过一抹淫荡,“回头我去高丽一趟,玩几个女明星替老祖宗出口恶气!”“艹!”李振东忍不住大骂,挺严肃的事情,能不能不要跟下半身联系在一起?“死胖子,你就作吧,别把唯一一个发动机整报废了。”“报废就报废呗,报废之前能舒服舒服,也挺不错的。”袁烈不以为然。“那行吧,就这样,你们俩出钱,我出力,茶就不喝了,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家了。”陈平安心里惦记着事,喝茶也静不下心来。“也好,我回家也有点事,咱们回头再聊。”李振东也不耽搁,最近刚刚用完药,正在筹备伟大的造人计划,所以今晚上基本上都没喝酒,影响状态。李振东将两人送回清河小院取车,自己先一步走了。“死胖子,你什么意思?你不是开车了吗?上我车做什么?”陈平安刚要启动车子,却发现袁烈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车。“老陈,夜生活刚刚开始,回什么家啊,你家里也有老婆等着你?老李回家搂着媳妇儿上炕,你干嘛?把子孙怼上墙?”袁烈白了陈平安一眼,大手一挥,“开车,哥们儿今晚带你去体验一下,什么叫做美好生活,走着!”“你,你好歹一个大老板,富家公子哥,说话能不能靠谱点,别那么粗俗?”陈平安是真有点受不了袁烈的骚了,太直接了。“切!”袁烈不屑撇嘴,“我跟自己兄弟一起吹牛侃大山,我还要什么形象?我一天累不累啊?”“再者,咱们是爷们儿,正值骚气蓬勃的年纪,我跟你不聊女人聊什么?聊原子弹?”“……”陈平安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,好有道理的样子。“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?男人在一起,一包烟,一箱酒,一聊女人乐一宿;一群女人围一圈,一提男人骂一天。”“这叫本性难移,我是男人喜欢娘们儿有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