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力就如实将情况跟贺瑾舟汇报。“谁让你们留下她的东西的,都给我扔出去。”贺瑾舟听了,恼火地吼道。“啧,躺在床上脾气还这么大,小心家里的这些个人都懒得伺候你。”不等田力答应,另外一道混不吝的声音响起。往门口一看,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贺瑾舟的发小鹿闻笙。贺瑾舟没好气的睐鹿闻笙一眼,吩咐田力,“出去吧。”“是,老板。”田力点头,又冲鹿闻笙喊了一声“鹿总”,这才离开了。“宋以檀怎么着你了,居然能让人动这么大肝火?”鹿闻笙简单对着田力点了下头,然后踱着慵懒的步子来到床边的沙发里一屁股坐进去,仍旧是刚才那副混不吝的模样,斜斜地勾着唇看着床上的贺瑾舟,似笑非笑的。“比起程知鸢来,宋以檀可强太多了,你怎么还看不上了?”贺瑾舟靠在床头里,一张愈发棱角分明的脸跟冰块似的睨着他,嗤道,“你既然喜欢,你干嘛不娶。”“我倒是想娶呀!”鹿闻笙说着,耸着眉头一摊手,“无奈人家看不上。”他说的倒是实话。他已经有一个六岁多的儿子了,像宋以檀那样心高气傲的大小姐,怎么可能会去给他儿子当后妈。贺瑾舟觑着他一声冷哼,“那我替你想想办法,成全你怎么样?”“欸,你可别!”鹿闻笙赶紧的摇头摆手,“宋以檀这样的大小姐,我就算娶了,也消受不起啊,何必自讨苦吃呢,你说是不是?”“那你跑我这儿来说什么风凉话。”贺瑾舟懒得理他了,拿了文件继续看。鹿闻笙架着腿,支着下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忽然问,“欸,你还真打算一直等着程知鸢回来啊?”贺瑾舟继续看文件,没理他。鹿闻笙皱了下眉头,实话实说,“那天我无意听到苏星觅跟程知鸢打电话,听那意思,程知鸢是不可能再回头吃你这颗渣草了。”“你听到知鸢跟苏星觅打电话了,什么时候的事?”立刻,贺瑾舟双眼一亮,放下文件追问。鹿闻笙扬眉,笑了下,“你说你,贱不贱,人都不要你了,你倒是开始宝贝起人家来了。”贺瑾舟的脸一瞬沉了下去,“说,程知鸢到底跟苏星觅说了些什么?”鹿闻笙摸着下巴,懒懒的,笑的一脸欠揍的样子,“也没什么,就是不想见你,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,再说啦,人家现在在江洲无牵无挂的,回来干嘛,在外头多好啊,自由自在的不舒服吗?回来继续给你当老妈子,伺候你呀!”听着他的话,贺瑾舟刚刚才亮起来一点的黑眸,又迅速的黯沉了下去。如墨染般,一片晦涩。“老二,听兄弟一句劝,既然做了的事情,就不要后悔,因为后悔也没用。况且,我也没觉得你有多爱程知鸢,非她不可是不是?”看着贺瑾舟现在躺在床上消瘦又萎靡的模样,作为多年兄弟,鹿闻笙多少是有些心疼的。“与其无止境的折磨自己,不如向前看,毕竟好坏日子都是要过的,快活一天是一天。”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