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策淡淡道:“不去有什么不好的。”“又没人能多说什么。”“况且那日我要陪在圣上身边离不得,你自己去我不放心。”姜稚衣转头看向元策:“二婶三婶应该也要去的,明秋妹妹也给我来了信,说是也要去。”元策低头深深看着姜稚衣,手指摩挲在她的下巴上,虽说是李景和大婚,姜稚衣过去让他心里总归有些不高兴,但他又分明感受到姜稚衣是想去的。他顿了一下,还是低声道:“你要是想去的话,出去透透气与人说话也好。”“听说你在府里很少出院子,见见姜明秋也好。”姜稚衣没想到元策这会儿又答应了。元策低头看着姜稚衣面容,看着她柔顺动人的脸庞,瞧着娇娇气气,不由伸手将手指落在她小腹上:“怎么这里一直都没有动静?”“难道是我还不够努力?”姜稚衣脸颊里透出一丝红,声音很细:“哪儿这么快。”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笑意:“真难等,我还想等小家伙生出来了,我教他练剑呢。”姜稚衣抬起头看了元策一眼:“哪能生下来就能习那些了?刚生下来还不会走路呢,还得等到四五岁吧。”元策失望的捏紧姜稚衣的手,又低头看向她微微含笑的脸颊,颊边的翡翠耳坠轻摇,脖子上的白腻让他看的有些呆,又弯腰去闻她脖子上的香味儿。呼吸里的滚烫让姜稚衣的皮肤上微微发痒,颈边是元策低沉的声音:“稚衣,你现在心里喜欢我吗?”姜稚衣只是稍怔了一下又低头将一只手盖在元策的手背上,细细的嗯了一声:“我现在是夫君的妻,心里自然喜欢夫君。”元策垂眼看着姜稚衣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,玉指纤细,指尖泛着莹润的粉红,比他的手小了一圈,温温润润的带着暖香和暖意,总是能给他一种岁月静好的缱绻。原来有这样的女子,即便她静静坐在那一处,只是垂首做针线,只是不经意的眼含一丝笑,都能勾魂摄魄,让他魂魄都沉溺在她温柔乡里。稚衣样样都好的。样样都叫元策喜欢到了骨子里去。他大手将她的手指紧紧包裹,低头挑起她下巴便深深吻了过去,叫她明白他当真一刻也离不得她,一刻也没法子不想她。姜稚衣早已习惯元策这般忽然就凑过来的吻,只能紧紧捏在元策衣襟上稳住身子,支撑着单薄的后背。元策其实并没有那般体贴,只要他心里热切的时候,他所有不规矩的动作都没考虑过她的心情。元策吻够了又迫不及待放在姜稚衣的腰带上。因着夏末,依旧有些微的热,衣衫轻薄,他解的并不费力,只是动作间勒红了她里头的皮肤。元策自然注意不到,他已急切的压着她在小炕上,在小书房里就要做事。元策从来都是这样急切,不发一言的压下来,最多在她难受时哄两句。小炕中间摆着小桌挤了些,元策身子又太过高大,他不耐烦的将小炕桌扫下去,碟子书册落了一地他也不管。外头帘子外的丫头本来听到里头的动静想进来问问,又听到里头熟悉的动静,忙又住了口。元策在这事上历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,一股脑儿的只任凭自己兴致。他精力旺盛,又其实没太多技巧。临到最后,元策抱紧她,低道一声:“真真我的心肝……”元策抱着姜稚衣出去的时候,小书房一片狼籍。一个丫头拿着地上被茶水润湿的书册拿到月灯面前小声道:“书成了这样子,夫人还看么?”月灯拿过来一看,夫人在书册上用毛笔做的注释,已全被茶水打湿,全糊了看不清字迹,册页连在一起,大半不能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