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瑾舟闻言,“呵”一声,“不是最好。”他说着坐下,拿过一个文件夹打开,开始看里面的文件。鹿闻笙看他这副完全漠视自己的态度,轻“嘶”一声抗议,“拜托,你能不能把兄弟我当个人?”“你不是人,难道是鬼?”贺瑾舟幽幽回他,头也不抬。鹿闻笙嗤一声,也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了。他交叠起一双长腿靠进椅背里,看着贺瑾舟问,“你不是之前跟我说过,怀疑程知鸢当初没有流产吗?”贺瑾舟确实是不再在别人的面前提程知鸢,但鹿闻笙除外。毕竟他们现在都是沦落天涯的难兄难弟,很能产生共鸣。贺瑾舟听着,看文件的目光倏尔一滞,连着呼吸也跟着停了下来。一秒之后,他压下心底的悸动,掀眸看鹿闻笙一眼,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两年前他中枪昏迷躺在重症监护室里,程知鸢在他耳边说的那几句话,就像是做梦一样。梦境里一切那么清晰。可醒来,一切就都散了。只在他的脑子里隐隐约约留下了一点痕迹。在他清醒的时候,从来不敢想,程知鸢当初没有流产。并且为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。只有在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,他才敢去奢求。程知鸢真的为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,并且,在不久的将来回到了他的身边。鹿闻笙也就是在他喝醉的时候,听他提了一嘴,所以就记住了。然后,在苏星觅跟程知鸢打电话的时候,他就开始暗暗留意。果然发现,程知鸢有一双儿女,小名叫安安和宁宁。但程知鸢和贺瑾舟都离婚三年多了,他也不能排除,程知鸢的这双儿女,是跟别的男人生的。毕竟当初程知鸢流产的事,贺瑾舟是亲眼所见,并且亲自跟医院证实过的。但为了好兄弟,他并没有就此放弃。他一直暗中留意苏星觅跟程知鸢的往来通话。前阵子苏星觅飞了一趟马萨诸塞州,他猜她是去见程知鸢了。于是他让人暗中盯着苏星觅的行踪。然后他就证实了一件天大的喜事。“要是程知鸢当初真的没流产,只是为了骗你离婚而让医院做的假,你会怎么样?”鹿闻笙看着他问。贺瑾舟闻言,人再次怔住。当年,程知鸢被许念禾的一群脑残粉群殴流血,他是亲眼所见的。但以她和梅家父子的关系,以及梅家父子的实力,医院替她保住了孩子,并且向外界撒谎说孩子已经没有。也不是不可能。当初,他更是愚蠢的逼迫程知鸢要流掉孩子,才肯跟她离婚。程知鸢被他伤透了,所以就用这一招金蝉脱壳。想到这,贺瑾舟的黑眸里立刻闪烁起无数希冀的亮光。他抬头看向鹿闻笙,无比迫切地问,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看着他这副兴奋又急切的样子,鹿闻笙也不卖关子了,直接点开手机,发了一张相片给他。“发你了,你自己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