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为了他,她拒绝了所有的人。十年啊,她在他杳无音信的情况下,等了他十年啊。贺禹州解释,“唯一,其实知道你在住院后,我去医院找过你。我就在你的病房外面,但是当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“贺禹州,什么也不用说了。”姜唯一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。当时他都来到她的病房外面,却不进去。还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?事情再重要,就不能进去看她一眼吗?那个时候,她从姜楠那里知得,贺禹州在打探她的下落,并且知道她在医院里面做康复治疗时,她其实每天都会盼着贺禹州去医院里找她。但她又怕贺禹州去找她。因为她在昏迷期间时,她的头发剃掉了,而且因为疾病变得脸色蜡黄,消瘦虚弱,变丑了,她怕贺禹州看到她的丑样子。所以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,她会照镜子,会化妆,会戴假发。但昏迷醒来后在医院里做了三个月的康复治疗,呆了三个月的时间,贺禹州却从来没有出现过。“我对你来说,到底是不如一个电话重要。”一个电话,就把他叫走了。她算什么?贺禹州的脸色冷下来,“唯一,别闹了。这十年的时间你在等我,我知道。我也从没有找过别的女人,你在我心里怎么就不重要了?”如果她不重要,他就不会在得知她要相亲时,把那么重要的远程会议给取消掉,亲自跑这一趟。其实,他早就准备好了婚戒。在他回蓉城,知道她一直单身,一直在等他时,他早已买好了婚戒。准备见到她,就跟她求婚,就兑现当初的诺言,娶她为妻的。只是回蓉城的这三年时间,他又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给耽误了。从西装裤袋里,掏出那枚放在盒子里的戒指时,他拉起了姜唯一的手,“唯一,我们错过了十年的时间,别再蹉跎了。我们结婚吧。明天早上九点钟,我们一起去民政局。”戒指就要套进姜唯一左手的无名指里,她却把手抽了回来,“贺禹州,你说走就走,说回来就回来,说要结婚就结婚。你把我当什么了?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,我在你眼里算什么?”回应姜唯一的,是贺禹州的沉默。他并不觉得,自己有什么错,“一个男人以事业为重,有什么错?”“那你跟你的事业去过吧。”姜唯一胸口钝痛得厉害,眼泪哗哗哗地落下来。她抹了一把泪,忍着心痛转身朝云骁走去。身后的男人再次用力拽住她的手腕,想把她拉回去。她却头也不回地挣扎着。十年的时间,哪怕是跟她说一句,让她等她。就算不露面,电话里说一声,总可以吧。只要他说一句,她也不至于这么难过痛苦。有时候,她还会担惊受怕,怕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。她每天都过得很不安宁。“放手。”她背对着贺禹州,不愿再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