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到附近坐坐吧。”云骁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。二十分钟后,两人找了一家环境幽静的会所,坐下来。云骁点了围炉煮茶,还询问了姜唯一的喜好,又点了一些糕点甜品。在这个深秋的早上十点钟,坐在围炉前,晒着阳光,吹着风的姜唯一,心情竟然莫名的,没有那么痛苦了。尤其是看见云骁煮茶时的绅士又细致的画面,竟然有种被治愈的感觉。也不知道他身上是有着什么样阳光又正能量的力量。帮她倒了一杯刚刚煮好的姜撞奶,他才开始回答刚刚在民政局时她提出的问题,“贺禹州其实可以跟你领完证,再从蓉城坐高铁到渝城,渝城还有一趟航班去洛杉矶。这样,他去洛杉矶的行程,最多只会被耽误两个小时。”然后,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姜撞奶,放下滚烫的茶壶,望向对面的姜唯一。秋日清晨的阳光下,她的眉眼里依旧染着淡淡的苦楚。但是比起刚刚在民政局的痛苦,她的情绪已经平复许多了。看来,他选的环境,挺好的。这里风景好,气氛好,阳光也很好,“贺禹州洛杉矶的事情,说来也挺急的。他走得那么急,其实也可以理解。你也不要太难过了。”“结婚领证的事情,你等他从洛杉矶回来了再办,也免得办得那么匆忙。”说完这句话,云骁特意观察着姜唯一的神色反应。想从她的眉眼中,寻找出她对这桩婚姻的态度。但似乎,她并不表态的样子,其实也挺纠结的。云骁又说,“心里挺难过,又很无可奈何?”他其实挺能理解她的心情。贺禹州又不是出轨,只是没把她放在第一位。她又是这般命苦的女孩子,从小父亲家暴母亲,没有得到很多的爱,造就了她缺爱的性格。但凡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,只要对她稍微有那么一点的爱,她就满足了。云骁其实挺同情她的。“云骁,我是不是活该的?”姜唯一不答反问。问出这个问题,她嘴角边上带着苦涩的自嘲,然后又道,“我明明可以干脆利落地放下他,然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。”但是,她就是做不到。这个时候,云骁的手机里来了一通电话。他拿起手机,对姜唯一说道,“不好意思,我先接个电话。”这通电话是厉寒打过来的。厉寒在电话里直接问,“贺禹州去洛杉矶了?”此时的云骁,已经走远了好几步,他压低了声音,问,“厉寒,你怎么就那般笃定,贺禹州会丢下姜唯一去洛杉矶?”厉寒胸有成竹道,“贺禹州把利益看得高于一切,就算他再爱姜唯一,姜唯一也没有他的事业重要。这会儿姜唯一一定很难过,好好陪陪她,安慰安慰她,也好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。”“我什么时候说要和她。。。。。。”增进感情了?云骁话没说完,厉寒已经挂断了电话。等他重新望回坐在围炉前,发着呆,走着神的姜唯一时,心中又是一种说不出的同情感。好像厉寒知道他会心软似的。但这和增进感情,有什么关系?他又没有答应,要和姜唯一交往,只是出于同情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