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浩然何尝不想给冼灵韵一个盛大的婚礼,只是。。。沉默半晌,他如实道:“不瞒您说,早些年我年轻气盛,为了扩充地盘得罪了不少人,我不想把冼灵韵拉到明面上当活靶子,婚礼不能大办,但彩礼我可以跟我父亲重新操办,按照您这边的礼数来。”司泓微愣,细细思索着姜浩然的话,说得确实挺有道理,如果是这样的话,婚事确实不宜大办。“你个混小子。”司泓忍不住用力拍了姜浩然一下,“你就不能不那么混账,真是气死我了,老子想给女儿补办一个婚礼都不能,你简直。。。简直要气死我了。”姜浩然已经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顿打,但是他不敢发火,他这个岳父吃软不吃硬,好声好气地哄着,他道:“岳父,是我的错,我已经在改了,不如咱们商量商量彩礼的事情。”司泓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,他道:“可以,只要你们姜家的礼数到位,我给灵韵添置的嫁妆只多不少。还有你被增田那老匹夫抓到山城的原因,我也已经查清楚里,那大炮零件就算是扔了,也不能给增田,听清楚吗?”姜浩然点头称是。爷俩边走边商量着,他们身后,司麟和华西亭正从另外一个办公室出来。望着姜浩然的背影,司麟笑道:“我早就听说过这位姜少帅,名声挺不好,以前在外面的混账事颇多,看上什么抢什么,简直是土匪。我不怎么喜欢这样张扬的人,你若是喜欢我堂妹,我可以在我大叔伯那里吹吹枕边风,说不定我堂妹就是你的了。”华西亭眸中有片刻的空洞,随后淡淡道:“吹什么枕边风都没用,灵韵喜欢他,谁都不能劝动。”拍了拍华西亭的肩膀,司麟同情道:“就冲咱俩多年的朋友关系,我还真希望你能跟我攀上亲戚。不过你和灵韵有缘无分,也实在可惜。但是天下女子又不是只有灵韵那丫头一个,我还有挺多的表妹堂妹,要不给你介绍一个。”华西亭失笑地摇头,“不要了。”他的心都在冼灵韵身上,和其他姑娘相处,不是耽误人家吗?这么缺德的事情他可不干,也不想牵扯太多的男女感情问题。再者,他在沪城还有八万多的劳工要养,有多少人想拉拢他,就有多少人想害他。算了吧,不奢求什么了。“别沮丧。”司麟将胳膊搭在华西亭的肩膀上,“今晚我大叔伯在家里设宴,也邀请了你,到时候咱哥俩好好喝几杯。”“你这爱喝酒的毛病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。”华西亭淡笑着调侃。司麟挑眉,“那今晚不醉不归?”“不了,还是头脑保持清醒得好,我去歇会儿,别在这儿烦我了。”华西亭拨开司麟的手,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。司麟本来想跟上去,却被华西亭狠心地拒之门外。“你关门干嘛?”门外传来司麟哭笑不得的声音,“还怕我吃了你不成,我告诉你,我性取向正常的呢。”华西亭不想理,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便躺在床上静静发呆。他唇角微勾,突然想起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。当初他关系女扮男装的冼灵韵,还被自己的伙计陈小签怀疑性取向不正常。都怪他自己迟钝,若是冼灵韵在十六铺的时候,他就察觉出冼灵韵女儿家的身份,那现在。。。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,那么就已经回不去了,即便再不想认清冼灵韵已经嫁给姜浩然的事实,他也不得不承认。虽然夜深人静的时候,心会很痛,但那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。没关系的。轻轻闭上眼,华西亭渐渐睡了过去。夕阳渐沉,火球般的艳阳晕染着地平线上的祥云,如同五彩斑斓色破碎棉絮悬挂在金黄色的天空之上,甚是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