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风扑面而至,雄马高大的身形阴影,几乎将男人完全笼罩。 眼看着就要一头冲撞上。 就在这千钧刹那间—— 马背上的萧令月狠狠一勒缰绳! 男人面不改色,抬手一挡。 恢恢恢——!!乌骓嘹亮的嘶鸣,两只前蹄高高扬起,整个马身几乎立成一条直线,肌肉绷紧呈现出异常漂亮的曲线。 砰! 马蹄重重落地,溅起草屑和湿泥。 乌骓稳稳停在了男人身前半米处,蹄子落地之时,马头正好停在战北寒的手掌前,不多一分,也不少一分。 呼哧……乌骓的鼻孔里喷出大团的白气,浑身上下热气蒸腾,眼瞳里满是兴奋之色。 男人眉梢微挑,拍了拍它的脑袋,目光便朝马背上看去。 萧令月坐在马背上,怀里圈着一脸呆愣的北北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 两人目光对视。 男人倏地勾唇一笑:故意驱马撞过来,想谋杀本王吗 说得好像你真的会被撞到一样!萧令月撇了撇嘴,心里不太痛快。 她确实是故意纵马冲过来的。 本来是想吓唬一下这男人,出一口他砸了她县主府的恶气。 结果…… 这男人冷静淡定得可怕,丝毫没有差点丧生在马蹄下的惊恐和慌乱,反而像是看恶作剧一样,不怒反笑。 萧令月出气的目的没达到,心情自然不太爽快。 她冷哼了一声,没好气地道:你不是在书房处理公务吗怎么过来了 战北寒没回答,伸手想去牵乌骓的缰绳。 战北寒没回答,伸手想去牵乌骓的缰绳。 乌骓却忽然往后退了两步,甩了甩头,朝他打了个响鼻。 战北寒手一顿:…… 这好像是乌骓第一次拒绝被他牵,主动避开他。 怎么 被这女人带着跑了几圈,就直接叛变了连主人都不认得了 男人有些危险地唤道:乌骓 恢! 乌骓回应了一声,却又往后退了一步,拒绝的意思更明显了。 ……男人眉心跳了跳。 萧令月幸灾乐祸地看着他:乌骓不想被你牵走,这都看不出来吗 男人瞪了一眼不给面子的马,又看向萧令月:你对它做了什么 我能对它做什么萧令月似笑非笑,大概是你这个主人当得太不尽职,连马都看不过去了,所以不想认你了吧 战北寒听出了她话里带刺,还未说话。 寒寒从不远处跑了过来,气喘吁吁道:娘亲,北北,你们没事吧 萧令月松开缰绳,抱着北北从马背上跳下来:我们没事。 没事就好,刚刚好危险,北北你有没有被吓到寒寒松了口气,又关心地问北北。 北北落地之后感觉脚有些发软,心口砰砰直跳,还没有从刚才的激烈刺激中缓和过来,只是摇摇头。 寒寒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颊,好奇地问道:你不怕吗 不怕。北北摇摇头,清冷沉静的眼眸里有一抹奇异的亮光闪动,娘亲一直抱着我的,感觉……很刺激! 他从小身体不好,许多剧烈活动都不适合参与,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惊险刺激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