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准备走的时候那公子哥叫住了他们。“那个,谢将军你要不嫌弃的话,我们家的马车您牵走吧,毕竟她是个小孩不好一直在太阳底下暴晒。”谢崇低头看着睡着的小家伙,小脸白白的,乖乖的。之前的确是他没做好,既然决定要养着了那就得上心。“嗯,多谢。”那公子哥和他的家人受宠若惊:“没事没事,我们还得多谢您把犬子安全送回来了。”虽然损失了一万两白银,但这富商一点不心疼。毕竟他们家现在可就这一个宝贝儿子,而且一万两白银和谢将军搭上关系太值了。把银子放到马车上,谢崇对这趟很满意,顺路送人就赚了一万两,这简直太轻松了。就是退回去那一万两让他十分心疼。但他没表现出来。好多钱啊,可惜不是自己的。不知道情况的刘老员外还感叹:“谢将军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义气之人啊。”他儿子满脸问号:“???”好像……也没有那么视金钱如粪土吧。此刻已经在街道上的谢崇身上揣着五两银子,那一万两的银票让人去钱庄兑换成银子,银票这东西到边关去不好兑换,还是银子让人放心。接着他让其他人去采购物资,自己则带着秦晚晚去了布庄。谢崇长相凶戾,单独走在街上人群都不敢靠近他。但现在抱着个小娃娃,倒是让他身上的戾气消融了不少。布庄的老板要不是看着他抱着个孩子,都以为这人是来抢劫的了。谢崇视线转了一圈:“有孩子的衣服吗?”“有有有。”布庄老板连忙道,然后机灵的让人拿出了几身适合秦晚晚穿的衣服。“这两套多少钱。”谢崇指着一套藕粉色和鹅黄色的小裙子,看着就很适合晚晚。“这位爷好眼光,这衣服您女儿穿着肯定好看,主要她长得好,穿啥都像小仙童。”这话谢崇喜欢听,晚晚的确长得好看。但他脸上的表情没变。“这两套衣服加起来也不贵,就一两银子。”谢崇:…………他脸上的表情微垮,别以为你说了那么多好话就能坑我银子了!他脸色一沉,眉毛一皱,布庄老板顿时心都提起来了。“当然这个,价格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。”布庄老板颤抖着心肝道:“但这两套衣服用的布料都是上好的,小孩子穿不伤皮肤,所以……所以也少不了多少。”谢崇视线一转,指着货柜上小孩子穿的绣花鞋。“再给两双鞋,还搭点手帕。”最后,谢崇又买了两匹布,带着两身衣服,两双小鞋以及绣着小猫的手帕和一个小荷包出了布庄。虽然贵了点,谢崇也没给秦晚晚换便宜的衣服。便宜的那些布料他看了,这小家伙皮肤比那剥了壳的水煮蛋还细嫩,那种布穿身上怕是受不了。看到卖糖葫芦的,他停了下来。卖糖葫芦的老汉哆哆嗦嗦的:“您,您要抢我糖葫芦吗?这个,这个不值钱。”谢崇:……他看起来和抢匪很像吗?正要说话,晚晚耸动着小鼻子醒过来了。“好吃的,爹爹……”嘴里嘟囔着话,她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就知道有吃的了。等睁开眼睛后,还没清醒就彻底被裹着糖的红山楂果给吸引了。“嗷嗷,晚晚是在做梦咩,有吃的!”谢崇抽了一根糖葫芦出来,问老汉多少钱。“一,一文钱就成。”谢崇从钱袋子里掏出一文钱丢给他,一只手抱着小孩,另一只手拿着糖葫芦离开。卖糖葫芦的老汉依稀能听到小姑娘软糯糯的声音。“哇,晚晚不是在做梦呀,爹爹是给我买的吗?”“嗯。”秦晚晚小嘴一张,给最顶上那颗糖葫芦留下一个小小的口子。“酸酸的,爹爹你也吃。”糖难得,山楂又很酸,卖糖葫芦的也舍不得裹太多糖。也就表面层裹着糖的一口咬下去是酸酸甜甜的,里面些的就纯酸了。酸得秦晚晚小脸皱巴巴,眉毛都拧巴一起了。谢崇看得好笑。秦晚晚啃了裹着糖的那一层,里面的山楂肉就不太想吃了。正纠结是给嗑嗑吃,还是给马吃或者丢掉的时候,谢崇吃了。他一点不嫌弃被秦晚晚啃得坑坑洼洼的山楂。“真有点酸。”但也不是吃不下。就是,这玩意儿开胃,他吃了后可能会更饿。秦晚晚眉眼弯弯地笑。谢崇又带她去买了些糕点和果脯之类的小零食。贵得他眉头紧皱,但还是买了。并且将布庄赠送给晚晚的干净小荷包给装满了。秦晚晚眉眼弯弯的笑着,拿出一块果脯递给爹爹。“爹爹吃。”谢崇别开脸:“我不吃。”死贵,吃不起。“晚晚,那里有通缉令。”嗑嗑站在秦晚晚肩膀上整理自己被雷劈黑的羽毛,忽然眼珠子一转翅膀指着不远处的墙上。秦晚晚还没明白什么通缉令,谢崇的视线已经看过去了。这一看就移不开视线了。“山匪。”通缉令上画的人是一个山匪,价值五十两银子。他随手抓了个人:“你们这边有山匪?”要换做以前的话,谢崇不会管,毕竟这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,他得赶紧带人回边关驻军。但有了上次杀人放火金腰带的剿匪体验,他手有点痒了。那都是钱啊。“有有,就……就在望山岭那边,那边又称死人岭,没人敢过去,官府派去的兵都死了。”所以官府贴的那通缉令根本没用,因为没人敢接。谢崇若有所思。和采买物资的人会合后,他们一回去谢崇就把山匪的事情说了。这一说大家都激动起来了。“将军,将军这次派我们去吧。”“我们也要去,将军这次该换人了。”上次剿匪的收获可是让不少人都羡慕了,这次不少人都积极参与。和上次一样,先找人去打探了下这边山匪的情况。这次依旧没惊动官府那边,毕竟他们当兵的和当官的,那关系一直不咋样。去找当官的,那边指不定觉得他们这是挑衅呢。和上次一样他们找周边村子的村民打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