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是淡紫色的调子,很有些格调。一米八的大床上,堆了好几个娃娃,跟她在自己别墅的卧室一样的布局。虽然住的次数不多,但她在床上,堆了好多个娃娃。心,忽然有点疼。那时,他看到,以为江浅是单纯的喜欢娃娃。现在看来,她是内心孤独,需要有慰藉。她是个被别人收养的孤儿,养父母对她又不好,她小时候,一定也有什么东西,堆放在她的床上,成为她难过时的陪伴。那是一种心里小疾。渴望被爱,被关怀。他现在才明白。念琛。身后忽然传来谭欣怡温柔的呼唤声。她没有再叫他薄总。那声念琛,柔情若从前。可薄念琛的眼里,一点波澜也没有。收回落在江浅大床上的目光,薄念琛转身,淡淡的看着谭怡欣:换好了。女孩子换了一件普通的长裙,不像是要再去参加酒会。她扎了马尾,随意如邻家女孩。脸上的妆也卸掉了,清清透透,就像几年前和他在一起时那样,像朵出水小芙蓉。清纯得让薄念琛对她都不敢有半点别的想法。他单纯的爱着她,呵护她,不敢占有。现在想来,真是不可思议自己那时的纯情。念琛,要喝点什么吗谭怡欣温问。不了。薄念琛直接拒绝,语气冷淡淡,你应该不会再回去酒会,那我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薄念琛朝大门走去。谭怡欣心上涌起一抹失望。刚才那杯红酒,可不仅仅只是让他送她回来的。念琛!谭怡欣忽然跑上去,从身后抱住薄念琛。泪水一咕脑的涌出来,打显了薄念琛后背有衣衫。薄念琛身体一僵。谭怡欣抱着他轻泣:念琛,你不要对我这么冷好不好我原来离开你,是迫不得已,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薄念琛缓缓转身,伸手抬起谭怡欣满是泪水的脸。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,让人心疼。可薄念琛一脸薄凉。谭怡欣就着他的手势,微微昂头,泪水一汪汪的流下,我要做些什么,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,才能够挽回你这么多年,其实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,我一直爱着你。薄念琛只是看着她,不做声。身上的冷气,拒人千里。他像是在看戏一样。谭怡欣被盯着有些胆怯。可转瞬又给自己打气,她不退缩。错过这个机会,便什么都没有了。他不是昔日那个爱自己的男人,她只能厚着脸皮往上贴。她等不到他的主动了。谭怡欣暗暗一鼓劲儿,扑进薄念琛的怀里,把他紧紧抱住。薄念琛没有什么反应。但也没有拒绝。谭怡欣暗暗咬牙,伸了手去碰触薄念琛衬衣的扣子,声音都有些小颤:念琛,你衬衣脏了,脱下来我给你洗洗。家里有轰干机,很快就好。手指捻住了小金扣。她从来没有主动的投怀送抱过,第一次放下矜持,紧张得手都在抖。甚至还说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话:念琛,我其实都还是清白的……薄念琛一直都面无表情,听到这句话,腮腺才紧紧一收。他爱她的时候,对她并非没有生理冲动,可是因为太爱,太珍惜,那时她又太单纯,他不敢碰她。感觉像是在亵渎。如今,她却主动奉献。她的脸还是如几年前那么清雅,可行为却……谭怡欣正颤颤的解着他衬衣的扣子。她紧张,小圆顶的扣子在她指间滚来滚去,很艰难的解开了第一颗。薄念琛的胸膛,露了一小片出来。他和叶煜宸一样,酷爱健身,有胸肌。麦肤色,很性感。谭怡欣继续解第二颗,手却被薄念琛握住。他大大的退了一步,拉开了与谭怡欣的距离,脸上没有一丝的欲念,冷清的让人生寒。念琛……如果你能早几个月出现……薄念琛咽了一下喉,下定决心般的松开了谭怡欣的手,语气冷而定,现在,不可能了。为什么谭怡欣失望的问。薄念琛系着扣子:怡欣,珍重你自己,等待真正爱你的人。你不是真正爱我的人吗薄念琛深深的看着怡欣,有丝温情划过,却像是回光返照。那只是曾经。谭怡欣:……公司会尽力捧红你,你不必为了前程,对我投怀送抱。薄念琛像是看穿一切般的说。谭怡欣的脸颊,浮了几许红,赶紧解释:念琛,不是那样。我是真的还爱着你。我们不可能了。薄念琛正声拒绝,顿了顿低语,我们,真的是,错过了。谭怡欣怔怔的望着薄念琛。对不起。薄念琛转身,大步走向大门。谭怡欣望着他决然的背影,心如刀割。他原来那么爱她,现在怎么能狠下心来拒绝她为什么……车子上有备换的衬衣,薄念琛换上后回到酒会,刚停下车,就见到江浅和聂彬走向一旁的车子。江浅的头发沾了什么东西,聂彬伸手替她拿掉,并又温柔的把她耳边一缕碎发,轻轻的别在了耳后。江浅脸上笑意虽浅,但并没有拒绝聂彬这一个略带亲密的动作。薄念琛一脸寒。四周那么多的记者,这两人公然亲昵,是想将绯闻坐实吗!眸光一寒,薄念琛一下子打开了车门。江浅正要上聂彬的车,手腕被大步走过来的薄念琛一把扣住,什么话都没有说,便把她拖向自己的车子。聂彬一怔:哎,哥,你……话未没完,就看到薄念琛那警告的眼神,闪烁着寒厉的光芒。但他并没有退缩,伸手去拉江浅。哥,你不能这样。管好你自己。薄念琛一声厉喝,半点没有念兄弟情谊的样子。聂彬并不惧:你和江浅已经分手了,你没资格再对她动粗。薄念琛寒眸。江浅赶紧说:聂总监,薄总找我肯定是有事要说。专辑的事,我们改天再谈。她不想聂彬因为自己与薄念琛起冲突。某人此时很明显怒气冲冲,不好招惹。此时的争执,只会引来记者,三人都难堪。江浅不想再上头条,只得顺从的跟着薄念琛上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