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时念边撸小刺边问,“黎小姐要告诉我什么?”黎姝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“霍伯父对我和霍总联姻的事真上了心。听闻最近一直在给霍总施压,甚至联络了一些董事,想要罢免他总裁的职位。”乔时念撸猫的动作稍顿了下,之前莫修远就告诉过她,霍父在联络股东针对霍砚辞,想架空他。当时莫修远还分析说,霍父是想逼霍砚辞答应什么事。现在看来莫修远的分析没有错,霍父想利用这个逼霍砚辞和黎姝言联姻。“霍总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,他这些年在霍氏集团做出了不少成绩,大家都有目共睹,所以有不少董事支持他。只是……”说到这儿,黎姝言犹豫了下。见乔时念没出声,她继续把听到的消息相告,“只是,霍总被支持霍伯父的股东揪住了错处,让大家都怀疑他的能力和判断力。”小刺往乔时念手上钻,她索性抱过了它,并随口问,“霍砚辞什么错处被抓到了?”黎姝言说,“好像是仁济药业的项目,它原本是霍氏博舟的一个重要项目,前期霍总还亲自接洽过,投了天使轮。可后来……”黎姝言话没说完,乔时念却是明白了。后来,仁济药业将药品代理权交给了自己,还让她所在远征集团与博舟投行一同进行了B轮融资。黎姝言知道乔时念听懂了,她又道:“现在那些股东都拿这个当理由,说霍总公私不分,影响了集团的利益,还说他担不起霍氏的重任。”乔时念拧了下秀眉,仁济药业这个项目如果她没有争取,按前世的发展,将会落到白依依和袁宏志的手里,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。根本不会有之后的B轮以及赢利等事。所以霍父在乎的不是利益,而是以此为由让霍砚辞坐实“公私不分”“的罪名。见黎姝言还看着她,乔时念淡笑了一声,“霍砚辞的事他自己会处理,黎小姐为什么觉得有必要告诉我呢?”黎姝言天真地眨了眨眼睛,“当然有必要啊,霍总现在可是水深火热中,肯定很希望有你的安慰和支持呢。”“还有,我向霍伯父解释了,没有和霍总联姻的意思,但霍伯父的态度比较坚决,还和我爸透了底,一定会让霍总跟我结婚。”黎姝言的神色里多了些无奈,“我怕事情传到你耳里产生误会,所以想来亲自向你解释。”乔时念道,“黎小姐,我也有必要跟你重申:我跟霍砚辞已经离婚,他的事与我无关,你不必总向我来解释这些事。”黎姝言娇笑着道,“可霍总还是喜欢你呀,若你为了这些误会了霍总,我的罪过可就大了。”乔时念看着黎姝言,“黎小姐,冒昧问一句,你这么为霍砚辞着想,又几次想帮他拉拢跟我的关系,出自什么心理呢?”“乔小姐,你是觉得我太多事了吗?”黎姝言伸出手抚着小刺的头,娇气的声音里有些不好意思,“你帮我救过小刺,S省那晚失火还收留了我,我对你很是感激。”“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了,加上我听闻了你和霍总以前的事,就自作主张地想帮帮你们。如果我做的这些让你不舒服了,我向你道歉。”黎姝言的话说得真诚,倒让乔时念觉得自己在小题大做。上次搬家派对,黎姝言对她的重视也这些原因么?不管怎样,人一旦在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,就很难百分百信任对方了。乔时念保持着礼貌道,“黎小姐,我做的那些不过是举手之劳,你用不着放在心上,换成别人我也会这样做。所以,还请以后不要插手我和霍砚辞的事。”“好,我知道了,我以后注意。”黎姝言娇声道了歉,又问道:“乔小姐,上次莫总那事儿,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,说要请你们吃饭的,到现在都没等到你们的消息呢?”乔时念告知说,莫修远表示不需要她的专程道歉,而自己最近各种忙,便忘记给她回复了。“你和莫先生没有因为那件事产生什么误会吧?”黎姝言似是想了起来,“我上来时在楼下碰到了莫先生,我问他要不要一起,他却说有事忙,先走了。”听言,乔时念微微一愣。最近莫修远很少联系她,上次她去远征办理交接手续,莫修远也只是派了个主管跟她接洽,没有现面。有次晚上给她打了个电话,问的也是仁济药业相关的事,没说几分钟就挂了。今天他到楼下是为了什么事?“乔小姐,你真和莫先生闹了矛盾?”黎姝言有些懊恼地道,“早知道这样,我那天就不要请那么多人了。”乔时念摇头,“与黎小姐无关,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之后黎姝言在乔时念的新办公楼四处转了转,称赞了几句,还表示开业典礼她要过来热闹热闹,让乔时念一定给她邀请函。大概一个小时后,黎姝言才抱着小刺离开办公室。乔时念想了想,给莫修远拨去了电话。响了好几声莫修远才接起,“念念,什么事?”乔时念直接道,“黎小姐说在我办公楼下看到了你,你是有事找我么,怎么没上来?”莫修远说,“刚好路过,本想上去问你一下远征这边的交接情况,后来想起问主管也能知道就没上去了。”这种理由乔时念自然不信。她默了下,“莫修远,我虽没法接受你的感情,但我们是朋友,我不至于连和你普通的见一次面都觉得是种打扰。”莫修远也默了下,声音低沉地道,“可我怕自己会贪心,见了你一面就想继续再见一面。”乔时念不知道怎么回,她抿着唇没说话。两人沉默片刻,莫修远的语气却变得轻松了起来。“我爸答应,如果我能把远征做出成绩并且不再游戏人间,一年后我对你的心意还没有改变,他们就相信我、不再反对。”“念念,到时候我再光明正大地追求你,你会再给我机会么?”莫修远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