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辰南的速度很快,等乔时念到达楼下时,他已将车开了过来。接到乔时念,看到她微拧的眉头,陆辰南关心地问道,“时念,你怎么愁眉紧锁的样子,你在担心辞哥么?”知道陆辰南在故意打趣,乔时念没有心情理会,将刚刚接到的、有关白依依的电话内容告诉了他。陆辰南一听也觉得奇怪,“白依依怎么会突然精神真有问题了,上次我们过去时,她发的那些疯不都是装的么?”“当时是装的,或许发生什么事,让她不得不疯呢?”乔时念猜测道。“她一个关精神病院连自由都没有的人,能发生什么事?”陆辰南依旧不解。乔时念摇头,“我想过去精神病院打探一下白依依的情况,但是警方告诉我,现在白依依的情况比较严重,以免伤到人,她被单独地看守起来,谁也不能过去探视。”听言,陆辰南颇感讶异。“别自己瞎想了,先去找辞哥吧,他应该能知道缘由。”陆辰南道。乔时念点头,赞同了陆辰南这个说法。白依依的精神如果真出了问题,还连专业人士都能瞒过,霍砚辞应该也收到了消息。不知道他有什么看法和想法。这样想着,乔时念和陆辰南去往了霍氏集团。集团的前台还认识乔时念,一看到她便礼貌地唤了声“太太”,并朝她迎了过来。这个称呼让乔时念有些不适,她提醒道,“不好意思,我和霍砚辞目前没有任何关系了,还请叫我乔小姐或是乔女士。”前台倒也不尴尬,依言叫了声“乔女士”,随后客套问道,“两位过来找霍总的吧?”“对,我们来找辞哥,他现在在楼上么?”陆辰南问。前台依旧客套,“霍总这些天都非常忙,今天没在集团,你们要找他只能自己给他打电话。”陆辰南顿觉奇怪,他轻皱了下眉头,“最近集团发生什么棘手的事吗,辞哥怎么忙到连人都联系不到?”前台稍顿了一下,像是想到了什么忌讳的事,她连忙摇头说,“抱歉,这个我们不清楚。”陆辰南本就是随意一问,见前台这反应,他和乔时念对视一眼,说道:“时念,我们去楼上等辞哥吧,他秘书应该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!”乔时念轻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没让人带领,乔时念和陆辰南一同熟门熟路地到了霍砚辞的总裁办。楼上的秘书已接到了通知,请他们二人在会客的沙发上坐下后,礼貌问他们喝茶还是喝咖啡,她马上去准备。陆辰南用闲聊的口吻道,“以前负责辞哥这边日常事宜的秘书好像不是你?”秘书点头,“对,我是这两月才调任过来的。”陆辰南随意地道,“之前那个秘书去了哪儿,我一来她就知道我的口味。”“郝秘书被调了岗,她的工作都由我接了手。”秘书歉意道,“抱歉陆少,是我没有及时记住您的喜好,我以后会注意。”陆辰南摇头表示没事,“我只是随口问问。给我们来两杯咖啡。”陆辰南最近都忙于陆氏的工作,不像以前那样频繁来集团找霍砚辞,自然不知道秘书被换这事儿。“好的。”秘去给陆辰南和乔时念倒咖啡了。陆辰南却是相到了什么,他凑到了乔时念面前,神秘兮兮地道,“时念,这儿有属于你的一件东西,你猜猜是什么?”乔时念懒得猜,她直接摇头,“我猜不到。”陆辰南跃跃欲试地道,“那我去拿给你看,你或许就有印象了!”乔时念制止,“这毕竟是霍砚辞的办公室,咱们这样进来,还随便拿他的东西,会不会不太好?”陆辰南不以为然地嗨了一声,“没事,咱们是谁啊,还能偷辞哥东西不成?再说我拿的是你的东西,有什么不好!”乔时念,“……”这槽点多得一时还真还不知道从哪儿驳。不容乔时念再说,陆辰南已经走去了霍砚辞办公桌后边的柜子边。他打开后,从里边拿出了一张叠得颇是整齐的灰色毯子。“我就知道辞哥不会把它挪地方。”陆辰南将毯子拿到了乔时念面前,“时念,看看,眼不眼熟?”乔时念还真有些眼熟——她以前住在龙腾别墅时,经常垫在贵妃椅上用来踩脚。“这毯子怎么会在这儿?”乔时念奇怪。“辞哥放的呗!”陆辰南说完突然惊声,“不是你主动送给的辞哥?”难道辞哥那么变态,偷偷拿乔时念一床毯子藏着?乔时念摇头,本想说不是,又忽地想起。在龙腾别墅的某天,王婶非要她对躺在沙发的霍砚辞表达一下关心。她当时因为霍砚辞帮了她什么忙,不好推脱,便随手拿了条毯子给王婶,让她去给霍砚辞盖一下。之后乔时念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。毕竟一张踩脚的旧毯子,她以为王婶处理掉了。谁能想,霍砚辞会将之收在办公室里!“真是辞哥偷的?”半天不见乔时念出声,陆辰南又问。乔时念咳了一声,“不是。”“那就是你送的了!”陆辰南连忙兴奋地道,“时念,你不知道辞哥有多宝贝这块毯子,我那天就盖了一下而已,辞哥立即就不高兴了,还把我给训了一顿呢!”就在这时,秘书将咖啡送来。看到陆辰南拿着毯子,她紧张地道,“陆少,你怎么把霍总的毯子拿了出来,他平时休息都要用的,您可别弄脏了!”“知道知道!”让秘书走后,陆辰南更为兴奋了,“时念,你看,我没有说谎吧!连秘书都说辞哥很宝贝毯子了!”乔时念,“……”一张她踩脚用的毯子,陆辰南和霍砚辞竟都用过。霍砚辞还经常用……如果知道这条毯子原来的作用,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。乔时念决定瞒下这个“秘密”。“陆辰南,你真觉得能在这儿等到霍砚辞吗?”乔时念问道,“你不觉得他在有意躲着我们?”陆辰南联系了霍砚辞几天,霍砚辞不可能不知道。他却一直没有回复过陆辰南,这也太奇怪了。乔时念隐隐觉得,那次董事会的篓子可能有点大。“时念,你在担心辞哥?”陆辰南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