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利坚,西海岸。加利福尼亚一所私人病院的顶层豪华病房内。西斜的暖黄色阳光透过巨大落地窗洒在洁白的病床床单上。床单笼盖着一位瘦长单薄的老人。黑发混着白发,像是由生到死。老人深陷的眼窝内,尚有一段回忆的光。无人知道他萤火一般的眸子里藏着怎样的过往。没有人会去关心那些,那只是他一个人的喜怒哀乐。“滴嘀,滴嘀——”断续响着的心率检测仪,昭示着老人的生命即将进入终结。病床的尾部,扇形围绕着些人。他们身着黑色的西装,或得体的长裙。人们能用胸针和面料,区分出他们大体是名门贵族,或有钱人。他们看上去眼角湿润,却没有一滴滑落。只是脸上愁眉不展地,似乎在哀伤着什么。……伴随着波律不齐的心率声与若隐若现的抽泣。一位牧师怀着哀伤的心情开口:“……劳伦·李先生,您是一位商业的成功者。从……,您凭借着出色的领导力与敏锐的目光,抓住每一个契机……您不仅仅是盛世集团的最高董事,更是所有企业的航标……而尽管您坐拥万亿资产,一生仍致力于慈善。您几乎倾尽所有的捐助白血病儿童、小儿麻痹症患者……您是那么的伟大……”牧师的声音像在穿越深蓝色大海,朦朦胧胧地飘在劳伦·李的上空。视线越来越模糊。他几乎看不清床尾的人是真的哭了,还是假模假样地在擦泪。但那些都不重要。那些人并不是亲人,也没有理由为他哭什么。他的亲人呢?劳伦·李的思绪飞了一阵。有一道光影在他脑海中莫名清晰起来。那是一个乡下姑娘,扎着两个朴素的小麻花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