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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(第1页)

待在病房很无聊,时与翘着脚躺在床上嚼她的蛋白棒,她同苏鸿聊了两句,要她洗干净明天钱包等自己大驾,然后拒绝了苏鸿的游戏匹配申请,关上消息,眼皮开始打架。苏鸿以前笑话她像个逃荒的难民,总习惯抓住一切时间吃东西和补觉,显然如今毛病又犯,病房里安静又安全,她打个哈欠,放任自己的感受,很快就昏昏沉沉进入梦乡。睡得不算多好,闭眼尽是光怪陆离的画面,很清晰,不太美妙。她梦见许多年没见过的狭小肮脏的地下室,脏兮兮的大人抱着脏兮兮的孩子,有婴儿在尖声哭泣,鼻腔里传来小诊所那股令人窒息的刺鼻气味,阴森森的感受合并成一阵风暴将她裹挟其中。她已经很久没再想起过这些事,幼儿小小的身影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间,即使是现在也依然还是觉得手脚冰凉。身边的大人逐渐长成高大的树遮住所有光,她不敢动,藏在影子里,但这没有用处,一千只眼睛盯在她的身上。邻居们大声叫嚷,一群人围着她,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不停按倒在消毒水的大桶里,高声喊着驱逐的话,那些话语并不清晰,传不进耳朵,只知道充满恶意。刺啦——时与的手紧紧抓着被子,一床薄被几乎被她撕裂成两截,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大口大口喘息。江鹤吟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——每次见面都要被恐吓一下,他都快有点习惯这个流程了,见她额角有汗水冒出来,问道:噩梦时与:……。时与:……时与见到他也一愣:……你在这干什么我下班了,路上刚好看到有岔路,就来熟悉一下明天的工作环境。他好像不觉得随便闯进一个alpha的病房有什么不好,话语之间仿佛两个人很熟了似的,拿起手中的清洁布向她晃了晃,有点落灰,我没见到打扫的按钮,先帮你擦一下。外面的天色已经变暗,正对面的外墙的信号灯还亮着,时间不超过九点。屋里门窗被关得严严实实,那块清洁布估计是新的,上面消毒剂的味道不算很重,但时与还是很抗拒地捂了捂鼻子,她扭过头:别擦了,反正没人用,把你那块破抹布扔一边去。手指一动,脆弱的纺织品又发出一声小小的哀嚎,她低头看看被她扯得裂开的被子,团吧团吧丢到一边,翻身走下床来,先将两扇窗户完全敞开通风,这才拖拉着拖鞋去抽走了另一张床上完好的被子,抱怨道:不要关窗。这漂亮的少爷简直没有边界感,绕在人身边阴魂不散的,一点不考虑别人,净做些感动自我的大好事,知道关窗,但又不知道关窗帘,就离谱。时与重新躺上床闭起眼睛赶客,江鹤吟却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,依旧站在那里,甚至见她躺上床还又走近了些。时与躺着不动,他观察了两下,情绪很稳定的默默坐下继续盯着她看,也不说话,就守灵似的等。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,最终还是时与没憋住认了输,她睁开眼睛:大哥,你要干什么,能不能放了我,我昨天是在垃圾堆里挖了个田螺姑娘吗时与:田螺少爷江鹤吟口气很无辜:我想看看你伤的怎么样。时与坐起来,指指窗外:你不给我开住院的话我今天就痊愈了,劝你实在闲的没事就去找个卡车爬着玩,别来搞我。江鹤吟道:你今天不让我看,明天也还是要让我看的,我轮值。时与又不搭话了,她很少有这种词穷的感觉,烦躁挠头,心说这和你轮不轮值有什么关系,有够烦人。江鹤吟双膝并拢,手指在熨烫整齐的制服裤上磨了磨,见时与翻过身背对他不说话,主动换了个话题:今天陪你一起去医疗部的是你爱人吗时与没好气道:弟弟。他晚上还会来吧,江鹤吟幽幽说,我待会儿拜托他来劝你。时与捶床:你有病吧!好凶恶,江鹤吟向后一缩,有点怕她狂性大发过来打他。时与自认是个坏东西,但倒不至于对这种娇弱beta动手,但也正因此才更觉得满肚子恶气无处发。她深吸气,见他还是摆了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,终于认命似的向后一靠倚住后墙:我都包好了,纯外伤,内脏没问题,你想看我就拆下来,看完别再找我麻烦,能做到吗江鹤吟矜持点头。时与脱掉上衣,衣衫之下胸腹全被绷带缠起来,有股药味儿,包扎手法相当熟练,到最后甚至颇有意趣的给自己挽了个花。让病患自己来解绷带实在有点不方便,江鹤吟上前矮身帮她拆开,时与偏头先确认了一遍桌上剩的绷带还够再缠一次,这才抬起手随他去动弹。江鹤吟说:我带了我们那边的药来,你可以试一下。时与:嗯嗯嗯嗯谢谢谢谢。伤口上撒了止血的药剂,稍微有些泛黄,江鹤吟早有心理准备,但还是被她身上这样纵横的伤口惊到。这可不像是能放任她爬上爬下自由活动的伤。这家伙是什么品种,狂战士吗,越掉血数值越强他将伤口晾开,去翻随身的挎包,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喷瓶来,紧接着从伤口的边缘开始给她均匀仔细地又喷了一层药。这药冰冰凉凉没什么刺激感,时与看着他头顶,突然问道:你不是医师吗,为什么来住院部轮值江鹤吟:没有啊,我是学生,本来就不该去门诊,就是在这里转才对。老师之前说外科辛苦我们学生可以做一休一……你们这里真离谱,从没听说过在住院部轮值算休息的。时与听他抱怨,哦了一声。她好像对这里很了解,仰起头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看,对他解释道:这里确实用不到什么人,白天有护理机做事,你想走就走,晚上也不用管,碰见打架的就让应急安保把人撵出去,就这么简单。江鹤吟拿过旁边新的绷带,小心翼翼为她重新缠起来:你怎么知道时与:被撵过。江鹤吟被她逗笑了:那我明天可以来陪你。……什么叫可以来陪她。天杀的二星人,时与额头上青筋一跳,特地给他铺垫上可以翘班的信息,这傻狗最后竟然能得出这么个结论来害她。她仿佛乍然被天花板上的灯晃了一下,低头开始捏鼻梁,恨自己拿捏不准人心就多嘴多舌乱说话。时与道:不好意思不太习惯你别过来,而且正常来说你应该自觉离alpha远一点。是吗可是我认识的alpha好像都很喜欢让我陪……他摸摸自己颈侧,有点不能理解时与的话似的,对自己的想法十分坚持,而且我是医生。时与:不要。江鹤吟:旁边床位也是我的,你现在盖着我的被子。时与捶床。她就知道免费没好事!!别人这么说或许还是客套,但这个脑回路邦邦硬的家伙既然开口那明天就绝对会来找她,她咬牙,心说船到桥头自然直,真alpha就应该摆脱beta的羁绊说玩就玩说走就走说溜就溜。江鹤吟倒也不是责任心太强,他来这边三分靠负责,剩下七分则要怪到无聊头上。第八星军部分配给他的宿舍一看就有些年头,面积不如自己家的厕所大,房间看似是单间,但中间的墙却像是纸糊的似的,连隔壁讲话的声音都能听到,此时下班回去肯定吵吵嚷嚷,他不太愿意回去。随身的脑机断了网,他又是插班来的,同行的人只有几个能勉强认识,其他的叫都叫不上号,可以说是网络和现实的朋友一个都找不到,讲话都没得讲。来八星这么两天,让他觉得最熟悉最有意思的也就面前这个alpha了。时与又不理他了,此时正默默规划明天的逃跑线路,扣着手指在脑机地图上对餐馆画圈,着还挺岁月静好。这样子看到江鹤吟眼里还挺新鲜,他托着下巴看她,觉得她人似乎不坏,身手也很不错,可惜军衔不高,再结合以前听过的故事,猜测是因为她原本的身份不好,晋升比较困难——这很正常,别说第八星,就连公正繁荣的第二星也是同样。好可怜。时与根本一个字都没说,江鹤吟自己在那思维发散,此时已经对她莫名升起点怜爱来。不知道能不能把她也一起带回第二星去,至少生活会好一些吧,在哪里当兵不是当。……这种小事,姐姐应该会同意哦,对,姐姐。他想起来了,时与还有个弟弟,那这两个人应该一起被带走才好,不知道弟弟是做什么的。时与哪能知道江鹤吟离谱程度远超她的想象,此刻已经开始考虑把她当第八星土特产打包带走的弱智事,她标记完打卡点,又去忧郁地检查身上的新绷带,缠的很好,就是有点厚,不太方便行动,这身行头裹着,明天肯定会被苏鸿指着鼻子嘲笑。有一搭没一搭又聊了会儿天,一直到时夏快下班,时与才把江鹤吟打发走,翘首期盼自己的好弟弟给自己带加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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