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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访许府(第1页)

又或者说,是刘安远以为顾晚已经死了。慕怜心下一惊,叩门的手微微发颤,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。原书里许郡的太守是被魔气所伤,病重而亡,主角团掘地三尺也没找到魔族的踪迹,只好不了了之。会不会是因为,那时的顾晚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特殊的力量,并且利用这股力量为芸娘报了仇。门内久久没有回应,慕怜轻轻推开门,只见被褥整齐地叠放在床上,余温早已散尽。犯罪学中,有一种心理叫破窗效应。一扇窗户被打破,往往是更多罪恶的开端,像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,就覆水难收。杀死刘安远只是一个开始,今日是一个该死之人,明日全天下的生灵都可以由强权来审判。慕怜扶住墙,想起系统说的,顾晚击碎天道裂缝,要所有人为他陪葬。他心里的恨意滔天,他手上沾满了鲜血,世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,他唯一所爱却是个注定不能接纳他的正道神女。于是,灭世,毁掉这个带给他无数痛苦与屈辱的世界。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,慕怜必须阻止他沾上第一滴血。慕怜急急忙忙掏出一张瞬移符,灵气瞬间点燃了黄纸。下一秒,慕怜一个踉跄,到了太守府后花园中。两个巡逻的家丁正路过,她赶忙钻进了假山洞里。和一双漆黑的瞳子撞了个正着。顾晚!慕怜才吐出两个字,便被捂住了嘴,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,惹得她浑身酥麻。顾晚压低了声音,别说话。又走过两个家丁,沉重的脚步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。慕怜屏住呼吸,听见两人正念叨着什么。大哥,你说这陆天师捣鼓一天了,大小姐怎么还没醒闭嘴,这是你该问的嘛。我就私下里跟你说说,陆天师明摆着是个神棍,怎么老爷偏就信他。哼,是不是神棍有什么要紧,许多事情老爷要借着他的手去做呢。果然不对劲,慕怜向顾晚投去一个看我说的没错吧的眼神。待脚步声远了,顾晚方开口道:你还要贴着我到什么时候慕怜这才发觉两人靠得如此之近,触电般弹开了。这也不能怪她,山洞这么小,不站近些就被家丁发现了。缓了口气,慕怜忙说出自己的来意,你不能杀刘安远。初春的夜里,风还凉着,在顾晚寒冰一样的眼神中,慕怜掏出一本账簿,这是孔老板收集的证据,刘安远贪赃枉法私吞国库,御史张大人就在隔壁郡,我们只要把这些交给他,朝廷自有处置。不知过了多久,慕怜感觉脸都被风吹麻了,顾晚才冷冷说了一句,你都知道了。大有要将她杀人灭口的味道。是,孔老板认出你眼角的红痣了。慕怜硬着头皮答道,芸娘是很可怜,刘安远也该死,可我们修道之人不问红尘,无权定夺别人的性命。你若是杀了人,师姐她……祝余她可是冰清玉洁嫉恶如仇的道德标兵,一只蚂蚁都不会踩死的救世神女,要想让她接受顾晚,那么顾晚绝不能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。顾晚看着慕怜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,有些好笑道:谁告诉你我是来杀人的慕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大魔头不是来杀人的,还能是来救人的不成。还没等她想明白,胳膊突然被顾晚紧紧攥住,一阵头晕目眩后,两人到了一堵墙后。瞬移之前就不能通知她一声吗慕怜捂着头,晕得厉害,刚想给顾晚一记眼刀,却对上他凌厉的眸子。顾晚比了个禁声的手势,眼角那颗红痣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妖冶。屋内传来一阵声音。夫人,稍安勿躁,陆天师已去联络太华宗的长老了。许安远,这可是你的亲女儿,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……慕怜听出了许夫人的哭泣声。刘安远道:夫人,你疼云儿,我也疼云儿。只是家丑不可外扬,她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,怎么能叫外人知晓。那几个天虞门的修士,不知底细,万一将此事传扬出去,云儿和张公子的婚事怎么办。你心里只有张家的官位显赫,何曾有过云儿的安危。你明知那张公子有足疾,若不是你逼她成婚,云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。许夫人掩面而泣,云儿和守成青梅竹马,守成读书也争气,你为何就是不愿哼,赵守成家世代务农,要不是我可怜他,他哪有今日,竟然敢肖想我的女儿。刘安远声音重了几分,夫人,你自小锦衣玉食,不知道赵守成这样的人最有心计,他定是贪图荣华富贵哄骗了我们的女儿啊。此事不必再说了,我自有定夺。好一段酣畅淋漓的狗血剧情,慕怜趴在墙上,生怕听漏了一句话。刘安远也真是个奇人,走了凤凰男的路不说,过河便拆桥,一点后路也不给其他人留。那一番分析,真真是结合了自己几十年的人生经历,肺腑之言。屋内渐渐静了下来,许夫人道:你们都退下吧,我陪着云儿。云纱帐,琉璃灯,本是未出嫁女子的深闺,此时地上却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男人。慕怜看了一眼这个倒霉的赵守成,虽是将死之人了,还能看得出来是个面容清秀的书生,颇有刘安远年轻时的风范。也难怪刘安远要防着他了,毕竟他自己可是将对他不离不弃的青梅溺毙于寒湖之中。慕怜动了恻隐之心,也喂了他一颗固元丹。许夫人听到动静,回过头来,吓了一跳,随即心中又浮现出一丝希望。两位仙师不是已经离开许郡了慕怜皱眉,恐怕这也是刘安远糊弄许夫人的话,许太守派人告诉我们许小姐已经万安,我们原是准备走的,但我突然想起给夫人您的药方,还缺了一味药引。好在慕怜苦思冥想记起来原书里为了彰显祝余的伟大,把药方设定为必须要修士的血做药引。以血入药,才显得情真嘛。许夫人喜道,请仙师告知,若能救了小女性命,我必为两位仙师修庙修祠,一生感激。修庙也不必了,只是需要修士的血做药引。慕怜上前看了看桌上的两碗药,又从顾晚腰间抽出一把匕首。顾晚伸出手腕,漫不经心道:取血吧。但慕怜死死皱着眉,踌躇良久,然后划破了自己的食指,硬挤出几滴血来。疼!慕怜按着手指,嘴唇紧紧抿着。她最怕疼了,从小打针挂水连针头都不敢看一眼。自己割伤自己的滋味,真不好受。碗中的药由黑转红,幻化成了绮丽的晚霞之色。顾晚愣愣地收回了手,显然没想到慕怜会用自己的血。还愣着干什么,端过去给许小姐和地上那个喝啊。慕怜甩给顾晚一记眼刀,她当然也不想用自己的血,可这里只有两个修士。顾晚半人半魔,他的血万一喝死了人怎么办,到时候功德没积上,缺德事倒是做了一件。好半天指尖的痛感才消失,慕怜想拍拍顾晚的肩,手伸出一半还是缩了回来,强行装出一副师姐的派头道:除妖就交给你了毕竟这事她也不会。转头喝了口桌上的上好茶水,慕怜笑道:许夫人,药力发作还有一会,不如我说个故事与你听。*顾晚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。他记得自己找到了孔老板,欢欣鼓舞地回天香楼,却在一个转角遇到一伙强人。他被打晕过去装进了麻袋,冰冷的铁刀穿透了他的身体,疼痛蔓延,意识消失。直到一场绵绵的春雨落在他脸上,他睁开了眼。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是个怪物,即便被打断腿打烂筋骨,不出几天也能愈合。一起乞讨的小孩拖着断腿,可怜兮兮,叫人心生怜悯。可他眼中煞气浓重,一双腿总是断了又好,要不到钱。老板终于忍不住了,顾晚偷听到他对手下说,要剁了他的双腿。当晚,在叫人毛骨悚然的磨刀声中,他终于逃出去了,在追捕中他跳下悬崖,摔在河沟里。他还是没有死,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一座繁华的城。顾晚拨开身上压着的腐烂尸体,在阵阵恶臭中爬了起来,像是一具死尸,沾满了污泥。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去找芸娘。远处传来锣鼓声,漫天的纸钱飞舞,他躲到了树后。这座山应当就是城郊的坟山,许郡的穷苦人死后都会埋在这,无人收尸的犯人也会被扔到这里。队伍渐渐近了,他听到熟悉的尖锐声音。什么破天气,沾的鞋子上都是泥。是老鸨的声音,天香楼又有谁死了做这一行的,得病死了,是最常见不过。可是老鸨什么时候这么好心,亲自来送葬。妈妈,孔老板给了一百两银子,还不够你买双新鞋吗老鸨笑道:这芸娘啊,真是没福气。好男人她不要,养了个白眼狼也不知道跑哪去了,死了都没人为她摔盆。雨渐渐大了,顾晚突然想起一个算命先生见了他,脸色大变,连连摇头。这是哪里来的灾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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