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呢,在程知鸢最爱他为了他什么都隐忍什么都放弃的时候,他在干什么?
除了怨她恨她羞辱她折磨她,他还干了什么?
这一刻,贺瑾舟恨不得拿把刀子捅死自己。
他前半辈子活着,到底是为了什么?
为了狠狠伤害程知鸢,甚至是杀死程知鸢吗?
不是的,不是的,不是的。。。。。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贺瑾舟已经泪流满面。
鑫瑞的小董事说到大半,突然发现贺瑾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满脸的泪水,一下子懵了。
兴奋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了。
“贺。。。。。。贺总,您。。。。。。您没事吧?”小董事小心翼翼问。
张池回过神来,朝贺瑾舟看去,心下当即慌的不行。
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赶紧打发走了小董事。
再回来的时候,贺瑾舟就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般,一拳拳的砸在他面前大理石的茶几上,那只不断挥出去的拳头,指节已经血肉模糊。
大理石的茶几,都见了裂缝。
张池赶紧扑过去,跪在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拳头制止他。
贺瑾舟像个患了重症的孩子,倒在沙发上,抬起那只伤的血肉模糊的手盖住眼睛,忽然嚎啕大哭。
张池心都跟着颤了,保持着刚才的姿势,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。
一切那么无能为力!
“张池,你是不是也觉得,我特别该死?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哭声终于渐弱,贺瑾舟开口,嗓子像是被刀片割开过,嘶哑的要命。
他受伤的手还盖在眼睛上,鲜艳的液体顺着手指缝隙和手背流下来,混和着泪水,流淌在他的脸上。
此刻他的样子,狼狈又可怕。
“老板,古代的大儒都说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