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,纸醉金迷不过尔尔。
沈翾和叶川遥难得清净片刻,独处须臾,偏又有人上前。
皇帝已下旨放人,卫国公府自然尊贵依旧。
且叶川遥如今攀上了大将军府,更是无人敢轻视。
先前怕被牵连,从前与叶川遥玩得好的几个世家公子都与其绝交。
这会儿虽心中不屑,但脸上却换了一副面孔,当即又复熟络殷勤起来。
恭喜卫国公府有惊无险,我敬世子一杯!
我也敬世子一杯。
咱们跟世子也许久没聚了,改日望春楼,我做东,咱们好好聚一聚,如何
叶川遥拂了拂衣摆,手都没抬:抱歉啊,许是从前同傻子玩得太多,把脑子熏坏了,如今实在不胜酒力,就不喝了。
几位自己吃好喝好吧。
诶那个杜公子,麻烦让让,你挡到我看景了。
……
几人脸色难看,有想要讥讽几句的,转头见大将军坐在一旁面色不虞,眼神发冷,也只好默默忍下。
只有那个杜公子,脖子梗得老高,一副宁折不弯的模样。
他从前与叶川遥并不相熟,方才过来也只因心中好奇,又有人推搡,这才上前。
这会儿被下了面子,自然脸色难看。
叶川遥的确是故意为之。
这个杜迟乃吏部尚书杜明轩之子。
杜明轩和季寒一丘之貉,陷害忠良,他这个狗仗人势的儿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被拂了面子,杜迟冷哼一声:我等好心结交,以礼相待,世子未免太不识好歹了些。
你爹就算全须全尾地出来,也不过空占着一个户部尚书的名头,虚衔罢了。
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
杜迟的嘲讽让周围那几个同行的世家子弟都不禁一阵心悸。
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……
若是旁人如此说,叶川遥笑笑也就过去了。
毕竟这也是实话。
父亲入狱这一个月,户部早就成了季寒的囊中之物,这并不是什么秘密。
可这是杜迟,父亲的牢狱之灾也有他们杜家的一笔。